又是新的一天到來了,趙丹和往常一樣坐在了桌案之後,開始了自己的辦公生涯。
國君這個位置,雖然看似風光,但是大部分時間都是十分枯燥的。
看奏章,作出審批,再看奏章,再審批……
雖然一份份奏章上的內容不同,但是如今的趙丹也早就已經不是那個長平之戰時剛剛穿越、而且本體也才親政沒幾年的菜鳥了。
文字雖然不如面部表情那般真實,但仍舊總是會在不經意間透露出一個人的情緒。
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有時候趙丹拿著這一封封奏章,感覺似乎自己讀者並不是一個個冰冷的文字,而是在和那些寫奏章的官員們進行著面對面的交流。
他甚至能夠透過奏章之中的一個個問題來察覺到寫奏章的一個個地方大員們的心態,或諂媚、或急迫、或恐慌、或懇求。
總的來說,沉迷政務無法自拔是一個合格皇帝的基本素養,趙丹現在就很沉迷。
就在趙丹沉迷於政務之中的時候,華夏學宮的大門之前,正在上演著一幕非常有意思的情形。
楚國太子一身縞素的跪在華夏學宮的大門面前,在他的身後,上百個人嘩啦啦的跪倒一片。
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很多人因為許許多多的原因而下跪,但是如今跪在地上的人是楚國的太子,而跪拜的地方是趙國聲名顯赫,已經開始有了大陸學術聖地之稱的華夏學宮大門口,這顯然就很不同了。
事實上,楚國太子的這個動作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轟動了整個華夏學宮,大量的學宮士子蜂擁而出,圍觀的人群裡三層外三層,可以說是人山人海。
“兄臺,敢問此地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名墨家士子因為來晚了只能夠在人潮的最末端,任憑他怎麼墊腳都看不到裡面所發生的情形,所以只好抓住一名身前的學宮士子提問。
這名學宮士子擺了擺手,用十分不耐煩的態度說道:“汝不知道?前面跪著的可是楚國太子和他的楚國侍從們!”
“哦。”墨家士子點了點頭,又有些好奇的問道:“這楚國太子跪在這裡,難道是因為被學宮開革了學籍?”
學宮士子搖了搖頭,道:“並非如此,聽說是因為那楚國太子想要向我趙國求援!”
“求援?”這下子墨家士子就有些愣住了,半天才道:“吾亦是聽說那楚國被韓魏聯軍攻打,如今戰況危急之事。但要求援難道不是應當去找大行所屬,又或者直接覲見大王嗎,為何卻要來此地跪拜?”
學宮士子憤怒的轉過了頭來,朝著這名墨家士子道:“汝這人怎地這般聒噪,想要訊息自己打聽去,不要來煩……咦,墨家的?”
墨家士子聞言一愣,這才發現自己在情急之下竟然找了一名死敵儒家計程車子來問話。
場面突然有些尷尬。
好在僅僅過了幾息時間之後,那名儒家士子就開口結束了這個尷尬。
“好汝個墨家敗類,竟然敢在吾儒家學子面前如此張狂?吃吾一拳!”
砰的一聲,墨家士子的左眼立刻就變的烏青一片,這頓時讓他憤怒了起來,喝道:“儒家了不起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傷人,吃吾一腳!”
兩人當場就擺開陣勢,拳打腳踢的大打出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