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信陵君……”中山夫人玉齒輕啟,聲音有若呢喃,一雙俏臉漲得通紅,整個人的身子似乎完全失去了力氣,軟綿綿的動也不動。
魏無忌這時候才回過神來,自己還將這中山夫人摟在懷中,一隻手還放在了某些豐盈挺翹、不可描述的地方呢!
魏無忌這一下子被唬得不輕,酒意瞬間就被完全驅散,趕忙起身將懷中女子扶起,賠禮道歉:“臣酒醉無禮,還請中山夫人恕罪。”
足足過了片刻之後,魏無忌的耳中才傳來了中山夫人的聲音:“信陵君不必告罪,說起來此事亦是、亦是……”
中山夫人突然有些說不下去了。
場面突然變得有些尷尬。
魏無忌抬起頭來看向面前,發現這名中山夫人俏臉生暈,顯然是羞惱已極,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或許是因為喝酒過多的緣故,魏無忌的心中突然微微一動,覺得這名中山夫人這副含羞帶怯的模樣還真的是——挺美的。
光彩照人的臉頰,眼波流轉的雙眸,豔麗的宮裝下胸前兩座高聳的山峰就近在魏無忌的眼前,極具視覺衝擊力。
再加上這中山夫人那纖細的腰肢和豐盈的臀部,結合鼻間殘留的香味以及手中隱約殘留的美妙觸感,讓魏無忌整個人突然產生了一種極其微妙的感覺。
中山夫人似乎察覺了魏無忌目光之中所蘊含的某些不可明言的意味,猛的一頓足,輕輕啐了一口,掩面轉身而去。
魏無忌楞了一下,好一會才徒然醒悟過來:“吾這是怎麼了,竟然作出如此唐突之事?”
有心想要追上去告罪,但是剛邁開步子又停了下來。
追上去能說什麼?萬一被別人看到了,反而更添誤會。
魏無忌嘆了一口氣,呆立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中山夫人如今可是深得魏王圉的寵愛,要是這件事情被中山夫人告訴魏王圉的話,那麼魏無忌豈不是又在魏王圉的心中多了一道罪名?
足足站了半晌之後,魏無忌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反正即便沒有此事,大王亦是不會容吾,吾又何必自添煩惱?”
蝨子多了不愁嘛!
魏無忌這般寬慰了自己之後,正準備邁步前行,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一物,於是便又停下了腳步。
在魏無忌的面前,一枚碧綠色的玉佩正在靜靜的躺在地上。
魏無忌撿起這枚玉佩,仔細的打量了一會,得出了判斷:“這般式樣和材質,似乎是出自趙國中山故地……莫非是那位中山夫人所遺落?”
一陣腳步聲傳來,魏無忌心中一驚,趕忙收起玉佩。
迎面有幾名宮女走來,見到魏無忌之後慌忙行禮:“見過信陵君。”
魏無忌心中一動,對著行禮後準備離去的宮女們道:“慢著,吾有一事要……”
魏無忌突然停住了話語,對著宮女們擺手道:“無事了,爾等去吧。”
魏無忌原本想要讓這些宮女們將玉佩交還給中山夫人,但是話剛出口才猛然警醒,這玉佩可是中山夫人的貼身之物,這要真交出去的話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魏無忌搖了搖頭,有心想要直接將這玉佩拋下,但是不知為何在思考片刻之後又鬼使神差的將玉佩放入袖中,邁步朝著不遠處的廁所而去。
片刻之後,一臉淡然的魏無忌回到了宴會的現場,才剛剛落座,一位滿面笑容的魏國大臣就拿著一爵酒出現在了魏無忌的面前。
“信陵君忠心為國,勞苦功高,段乾子今日在此敬信陵君一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