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勝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這男人的能耐就好比是渾身上下脫光了只穿著緊身小內時候胯下的那個“兇器”,你要是真的“器大活好”,那麼你的“兇器”鼓起來的時候就很挺、很膨脹、很高很直、很顯眼,大家就都看得到。
而你要是不夠“器大活好”,那麼你的“兇器”鼓起來大家就沒什麼反應(因為太短太小),你都在我這三年了,我都沒聽說過有誰來稱讚你的兇器(才能),由此可見你不夠器大活好,所以你還是別去了。
毛遂微微一笑,道:“臣乃今日請處囊中耳。使遂蚤得處囊中,乃穎脫而出,非特其末見而已。”
毛遂也說了,不是我的那話兒不好,只不過是我之前都穿著衣服,沒有把我的“兇器”露出來罷了,如果你給我一個機會來展露我的“兇器”(才能),那麼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趙勝眉毛微微一挑,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情,心道:“這毛遂似是確有不凡之處啊。”
要知道趙勝可是趙國的相邦,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相當於後世華夏朝總理那般的大人物,身上是有著很重的官威的。
平常的食客見到趙勝都是唯唯諾諾,連頭都不敢抬話都說不清楚,更別提像毛遂這樣侃侃而談了。
別的不說,就說兩千年以後的華夏朝,又有幾個人能夠在總理的面前鎮定自若,侃侃而談,而且還說得有條有理的?
單憑這一番話,那就證明了毛遂至少是有點本事的人。
一想到這裡趙勝就有點鬱悶了,因為現在雖然證明了毛遂這個人能用,但偏偏趙勝之前已經答應了自家的國君趙丹,要把毛遂借給虞信去出使楚國。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趙勝又能怎麼辦呢?
於是趙勝只能道:“毛遂,吾已將你借予虞卿出使楚國,你務必好好輔佐虞卿,萬勿墜了吾和趙國之威名。”
毛遂聞言也是一愣,心道我是來讓你帶我的,怎麼你還把我借給別人了?
但主君有命,毛遂這樣的門客自然也是不得不從,於是毛遂只能道:“臣領命。”
看著毛遂離去的身影,趙勝的心中更加的煩躁了。
虞信可是布衣派的大臣,從立場來說是趙勝的政敵,所以毛遂越有本事能夠幫到虞信,趙勝的心中反而越是不爽。
而且現在趙丹讓公族派的趙勝出使魏國,讓布衣派的虞信出使楚國,估計也有讓兩派在外交舞臺上比試一番的意思。
從這個立場來說,趙勝心裡反而更加希望毛遂就是一個廢物,而且越廢越好。
可偏偏這個由趙丹欽點的毛遂,看上去卻真的有幾分本事的樣子。
趙勝忍不住再次嘀咕了一句:“大王卻是如何知曉這毛遂的?”
就在此時,一名容顏豔麗的中年貴婦出現在了趙勝的身邊,溫言道:“君上,該用餐了。”
這位中年貴婦就是趙勝的正妻,也就是魏王圉和魏國公子信陵君無忌的同胞姐妹。
趙勝看了自己的大老婆一眼,突然又想起了今天趙丹在會議上的叮囑。
“若平原君出使魏國,寡人希望君候夫人能書信一封於信陵君,信中務必言辭激烈,誇大我趙國之危情,否則君候或將無功而返。”
趙勝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夫人顯然看出了趙勝的不對勁,溫言道:“君上可有心事?”
趙勝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了一絲勉強的笑容:“夫人多慮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趙勝站起身來,和夫人一起走向了用餐的廳堂。
至於趙丹之前的叮囑,趙勝卻是不想照辦了。
這國家大事,我趙勝出馬還怕辦不到?竟然還要一個婦道人家去寫信求情,算什麼破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