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抖,反覆確認著自己失而復得的寶貝。
顧緲臉頰癢癢的,又不敢動。
指腹在她唇上停留,他這次的力道很輕。
她昏迷前,看到蔣清時目眥欲裂,用力按上她的唇,似乎想要幫她止住血。
血珠染紅了他的指腹,也弄髒了他手裡的佛珠。
那串他手裡沒來得及歸位的佛珠有意無意蹭過她的下唇,熟悉的奇楠沉香的味道和記憶中一樣。
之前顧家父母莫名其妙的打了她一巴掌,她賭氣從家裡跑出來。
外面下了一場雨。
蔣家和顧家是世交,住的很近。她跑了沒多遠就碰到了蔣清時的車。
於是,暴雨夜,她渾身溼透坐在他的床上,他站在床邊,也是用這隻纏著佛珠的手擦去她的眼淚。
而她聞著沉香的味道,像是醉了一般,清凌凌的眸子閃著淚光,伸手抱住他的腰:“蔣總你能不能抱抱緲緲?”
“緲緲真的好疼啊……”
——
“嘶。”
突然唇上傳來刺痛,顧緲瞪大眼睛。
“唔!”
蔣清時一隻手墊在她後頸,用力揉捏著讓她放鬆警惕,吻她的力道也漸漸加重。
顧緲下意識摸到被子裡的檯燈,很快又鬆了手。
算了算了,親一下又不會死!
但是打死人坐牢可是要償命的啊!
蔣清時的吻密不透風,顧緲仰起頭被迫承受著。
良久過去,她感覺自己快要溺斃,本能的伸手推搡他的肩。
蔣清時撐起身,凝視著她被吻到殷紅的唇,“賀之淮沒教過你換氣?”
“啊?”顧緲被親懵了有些缺氧,“……誰?”
什麼之淮?賀什麼淮?賀之什麼?
她胸口劇烈起伏著,眼睫顫抖著望向他,眼神清澈無害的像是一隻懵懂的幼鹿。
反應過來,她驚恐搖頭,“我們沒有!”
蔣清時很喜歡她現在乖順的模樣,不知是真的信了,還是不想再提,總歸是沒追問下去。
再開口,他語氣平靜,“這兩個月,緲緲躲去哪兒了?”
“我……”顧緲瞄了一眼他的黑化值。
嗯,九十五,很安心的數字。
這次回答問題她態度真誠了些,“我本來也以為自己死了,結果被人救下來了,昏迷了好久才醒。”
說完,她緊盯著他頭頂的數字,見沒有波動,才放鬆警惕。
“為什麼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