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說她勾引繼父,不要臉。
“白眼狼!賤胚子!從出生就會勾引人!”
頭皮傳來劇痛,是媽媽在撕扯她的頭髮,扇她的臉。
和顧家夫人一樣。
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原來……是顧敘啊。
他間接害了她。
顧家父母忌憚顧敘,所以無論顧敘和他們說了什麼,他們只能應著忍著不發作。
最後,把矛頭指向她。
也是那一晚,她冒著大雨崩潰的跑出顧家,沒有一個人來追她。
身後還有顧家父母尖銳刻薄的聲音:“讓她滾!滾出去就別回來!”
那天顧敘不在京市,她也沒帶手機出來。
於是在那一晚,她漫無目的的跑,最後倒在了蔣清時的車前。
那也是她第一次和蔣清時正面單獨接觸。
大約是司機認出了她。
緊接著副駕的助理下車檢視,又看到她受傷,於是回到車前。
過了幾秒,後座車門開啟,助理將一柄黑傘舉過車頂,撐在男人上方。
他緩緩踱步過來,站在車前,車燈照射出來的光線打在他的脊背上,為他鍍上一圈光芒。
她跪坐在地上,任由冰冷的雨水沖刷著她的身體。仰頭看向他時,又被雨水和淚水模糊了視線。
其實第一眼,她並未認出他。
“顧敘的妹妹?”他對她也沒什麼印象,還得靠助理提醒。
她怯懦的縮了縮肩膀,小幅度的點頭。
他看她的眼神真的很像寺廟裡的神像,漠然中又帶著一絲悲憫。
他沒有留戀的轉身,讓助理送她回家。
她反應過來從地上爬起來,衝上去抓住他,“不行不行!我不能回去!”
她聽到助理叫他蔣總,她也跟著這樣稱呼。
沾著泥水的手印就這麼按在了他昂貴的西裝外套上。
助理沒來得及攔住她。
蔣清時有些嫌惡,他有很嚴重的潔癖。
但看在她是顧敘妹妹的份兒上,忍住沒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