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逝,轉眼間已經是三日之後。
蘇州知府全仲和,站在郊外的田畝前,吩咐衙門的捕快道:“每一寸田地,都給本官好好的量!要是出了分毫的差錯,本官砍你們的腦袋!”
眾多捕快齊齊行禮:“是,大人!”
緊接著,便拿著標著刻度的麻繩,在田畝間丈量起來。
沒一會。
這一片田畝的主人,趙氏家族的趙守業就得知了訊息,帶領著一眾家僕,來到了全仲和的身旁。
“全大人,您大駕光臨,也不派人知會一聲,我也好提前準備準備。”
趙守業走到全仲和的身旁,陪著笑臉,說道。
全仲和聽了,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準備什麼?”
趙守業道:“自然是準備酒宴啊!”
全仲和道:“本官在辦公事,你擺酒宴,有何用意?”
趙守業顯然沒想到全仲和對自己會是這個態度。
先是一怔,然後陪笑道:“是在下唐突了。”
說完,他往前邁了一步,湊到全仲和的身旁,壓低聲音道:“全大人,今年的謝禮,我明日就送到您侄子的府上......”
話還沒說完。
就被全仲和打斷。
“什麼謝禮!”
趙守業聽見這話,傻了,小聲道:“就是,就是謝禮啊。”
全仲和瞪著他,怒道:“本官不知道有什麼謝禮,也不會收什麼謝禮,你要知道,賄賂朝廷命官,乃是重罪!”
“這......這......”
趙守業心道:你這狗東西,去年的謝禮可是沒少收,今年就不認賬了?這算什麼回事!
他看著面前一副大義凜然,公事公辦模樣的全仲和,猶豫了片刻,道:“全大人,您不看在謝禮的份上,就看在家兄的份上,今日也該讓兄弟們手下留情吧。”
他所說的家兄,指的是趙氏族長,曾經擔任過戶部侍郎的趙守正!
全仲和聽見這話,忽然擺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瞪著趙守業,罵道:“本官再跟你說一遍!從沒有什麼謝禮,更沒有什麼手下留情!
新政乃是陛下的旨意,清丈土地乃是新政的根本!
莫說是你,你家兄,就是任何人,都不得徇私舞弊!瞞報土地!”
此話一出。
趙守業是真的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