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出去送死嗎?”
祝玉妍低喝一聲,而後冷笑道:“之軒,你現在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嗎?”
艙門自動開啟,形容落拓的中年文士提著酒罈走進船艙,眼睛直直的盯著祝玉妍,好似能看透她那層黑紗。
“多年不見,玉妍還是這麼動人。”
石之軒嘆道:“我錯了,如果我們兩人聯手早就能一統魔門,進而收拾掉白道那幫偽君子,說不定玉妍還能為我幾個兒子,那還輪得到‘太易道人’逞兇。”
陰癸派眾人神色各變,有人眼中怒意叢生,有人臉上喜色閃現。
祝玉妍卻仍是那副古井無波的模樣,看樣子絲毫不為石之軒的話所動。
石之軒眼中神光閃動,笑道:“不過現在也還不晚,玉妍,咱們聯手仍然可以一統兩派六道,趙德言、席應、左遊仙、尤鳥倦之流哪個反抗你我?”
“等到我們一統天下,我為聖帝,你為聖後,共同執掌天下。”
石之軒的話語裡充滿真摯的情感,令人難以不信。
陰癸派眾人都知邪王的大名,見他肯‘入贅’陰癸派不由生出幾分得意的心思。
暗想事實確如石之軒所說,兩派聯手絕對可以一統兩道六派,甚至可以明面參與逐鹿天下。
要知石之軒看著落魄,實際上手裡還握著安隆這支天蓮宗的力量,以及花間派、補天閣兩派傳人,相當於一個人掌握一派兩道的力量,佔據魔門三人之一以上的力量。
當然,按人頭算肯定不成。
祝玉妍解開面紗,露出與婠婠不相上下的絕美容顏。
石之軒笑容更盛,讚歎道:“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玉妍真是絲毫未變,依稀彷彿昨日。”
“之軒你怕了。”
祝玉妍淡淡的道:“你知道自己不是太易道人的對手,因此要拉我陰癸派下水,讓我派的弟子為你去試探太易道人的深淺。之軒啊,一旦不被你的言語迷惑,就會發現你是如此的陰險可惡。”
陰癸派眾人被祝玉妍點醒,紛紛露出惱怒的神情。
祝玉妍盡收眼底,暗
暗歎氣,不過還有一絲欣慰。
當領導難啊!
不僅要保持強橫的武力,還要時刻注意手下人的心思變化,時刻統一思想。
就像這次石之軒以一統聖門和一統天下為餌來誘騙陰癸派眾人,如果她強硬拒絕就會引來手下的不滿。
固然動搖不了她的地位,卻會讓手下人辦事時不那麼用心。
只有點破石之軒的陰謀心思,才能讓門人弟子心服口服。
好在她選定的傳人婠婠從頭到尾都很清醒,絲毫沒有被石之軒的氣場影響。
“婠兒日後的成就不會在我之下,只要將婠兒培養起來就算是死我也就有臉見師父。”
“哈哈哈……”
石之軒仰天大笑:“玉妍你小看我了!”
他猛的止住笑聲,盯著祝玉妍說道:“我石之軒自出道一來面對過多少強敵,歷經過多少失敗,無論是寧道奇還是四大賊禿都沒能殺死我,太易道人也不行。”
石之軒傲然道:“我孤身一人,行走天下無跡無蹤,太易道人再強奈我若何?”
“但玉妍你不同,你有陰癸派這個負擔,只要太易道人想他就有辦法摸到你們的蹤跡,進而靠著追殺整個陰癸派傷害到玉妍你。”
石之軒滿目柔情:“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怎捨得玉妍遇險呢?”
祝玉妍聽到‘一日夫妻百日恩’時眼中閃過恨色,冷冷的道:“不要說了,給我滾。”
“玉妍你太絕情了。”
石之軒嘆息道:“太易道人我已見過,英姿勃發,膽略過人,更為重要的是權柄威嚴,殺氣極重,他容不下聖門,甚至容不下佛門。日後如何應對還要玉妍早做打算才好。”
“這壇酒是我親自釀造的,已窖藏十年,為的便是今朝送給玉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