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桐看著沈清明哭笑不得的表情,試探性的問:“沈大哥,秦家在紅門酒樓安排了宴席為你們接風洗塵,我帶您過去?”
沈清明問:“完全沒有心情,還是送我回秦城吧。”
張桐面露難色:“回秦城嘛,這個.....”
沈清明心說別是秦家要在林芝縣城扣住他們一夥,問張桐道:“怎麼,秦家不願意放人嗎?”
張桐說:“這倒不是,長老們特意吩咐過不要為難你們。但是有個人卻說無論如何都要見你一面,現在已經去紅門酒樓提前等著你了。”
“那好吧,前面帶路。”沈清明說,“這人是誰啊?我認識嗎?”
“是我啊,師弟。”儒雅的中年男人從小巷的另外一頭走來,步履沉穩春風得意,“我猜到你不願意去赴宴,所以就提前來這裡等著你了。”
沈清明眉頭一皺:“怎麼是你?公孫長?”
公孫長反問:“師兄來看望死裡逃生的師弟,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張桐識趣的腳下抹油,說:“我就不打擾二位述說同門之情了,我先去車上等著。沈大哥這邊完事了,直接來找我就好。”
其他人都回了車上,小巷子裡面就留下沈清明和公孫兩人。
沈清明不知道該和這個便宜師兄說什麼,只有尷尬的笑了笑。
公孫長說:“怎麼?和師兄無話可說?”
“是有點無法克說。”沈清明心虛的說,“師兄這次找我有何見教?”
公孫長這人客套的很,說:“見教談不上,只是愚兄有一事相求,萬望賢弟協助。”
沈清明:“師兄別兜圈子了,咱們都有能看破謊言的能力,沒必要故佈疑陣,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
每次看見公孫長的臭臉,沈清明就會想起來公孫短的種種。雖然公孫短其實和師兄並無關係只是自己內心恐懼的具現,但是也足夠噁心人的了。
公孫長左右四顧,確定周圍沒有眼線。
沈清明更心虛了:“師兄你這樣子搞的我心裡毛毛的,好像不是什麼好事兒啊。”
公孫長說:“師兄怎麼會害你呢?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在天樞要塞中有何經歷罷了,這點要求還不算過分吧?”
秦風無下過封口令不能對外洩露一絲一毫,不過沈清明說謊也瞞不過公孫長。他硬著頭皮說:“不是不想告訴師兄,是不能告訴師兄。如果洩密,將有大禍臨頭。”
如此反應也在公孫長預料之中,他不急不躁,說道:“那麼如果,不洩密也照樣有大禍臨頭呢?”
沈清明:“這是在威脅我?”
公孫長一晃食指,道:“不是我威脅你,而是大師兄想要你的命。他在秦城已經設下了重重陷阱,就等著你一腳踩下去。而我恰好是一個知道怎麼躲避陷阱的人。”
沈清明盯著公孫長的眼睛看,公孫長同樣回視著沈清明。兩個大男人就這麼對著眼盯了半天,弄的彼此都有點把持不住。
公孫長羞澀的問:“你幹什麼?我可警告你啊,我是正經男人。”
“本來想用言術士的能力來看看你說的是不是真話。”沈清明小臉通紅,“沒想到言術士之間的能力會相互抵消,什麼都沒看出來。”
公孫長乾咳兩聲,嚴肅的說:“生死關頭,你也稍微正經一點吧。”
沈清明好像沒什麼選擇的餘地,只能僵硬的點點頭,說:“我有一個附加的條件。師兄你來問問題,我只會回答是或者不是,多餘的一句也不會多說。”
公孫長說:“好啊,這樣對你我都好。那我要開問咯,你注意聽好。”
沈清明咬牙跺腳,大喊一聲:“哇呀呀!放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