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前些日子被圍觀群眾架著,把畫畫認下做小的之後,吳穹家裡就開始了無休止的煩鬧。
牛哥控制不住地總要和畫畫吵架,畫畫就嚶嚶嚶地哭。
劉隊長和小五以表弟和弟妹的身份,隔三岔五就上門來要錢,吳穹配合著施壓,畫畫就不停地拿首飾出來給他們去抵押。
然而儘管如此,劇情還是許久沒有再次推進,白先生至今沒有出現。
吳穹每天想辦法找推進劇情的觸發點,可依舊每天都一無所獲。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之後,劇情主動找上門來了。
兩個小警察,再次以催債小弟的身份過來了。
“吳道長。”他倆捧著對講機,興沖沖地敲開了王家大門。
吳穹此時正坐在院子裡練習畫符,聽見聲音抬頭望去,只見他倆一臉喜氣。
“有動靜了?”吳穹忙起身問道。
“有了有了。”胖警察笑嘻嘻地答道。
“這個對講機,昨天響了。”
“說是讓今天上門來,催王翠梅還這幾日的賭債50萬,若還不上,就斷我倆一人一條腿。”
牛哥聽見聲音也洗了洗手從廚房鑽出來,剛好聽見他們兩個的最後一句話,有點疑惑道:“老子這兩天都在家裡跟那小狐狸精玩宮鬥,哪裡來的時間去賭博?”
兩個小警察搖搖頭,表示他們也不清楚。
但是這對講機裡傳來的,想必是“系統任務”,所以不完成肯定不行的。
於是吳穹熟門熟路地走到畫畫的房間裡。
畫畫正在看書,封面上一隻青面獠牙的鬼,正是《聊齋》。
看見吳穹進來,她放下書,開心地迎了上來:“相公,你終於主動來找我啦?”
吳穹面無表情地把她推開,問道:“你還有什麼首飾?拿個貴點得出來,我要給夫人抵債。”
聞言,畫畫的大眼睛眨了眨,立刻湧出淚珠,掛在眼眶上,泫然欲泣,楚楚可憐。
“夫君……妾身這……已經沒有首飾了。”
說完,她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她又哽咽著繼續說道:“難道,難道,畫畫在夫君的心裡,就只是一個取款機嗎?”
吳穹點了點頭,“對。”
畫畫修長的五指狠狠握拳,指甲扣如掌心,她強忍著心底的殺意,繼續哭泣道:“可是……畫畫這一點都沒有了。”
一直趴在門口偷看的牛哥看著畫畫那哭哭啼啼的樣子,莫名覺得火上心頭,他好像控制不了自己的怒意,乾脆破門而入,揪著畫畫的頭髮罵道:“小賤人,老子每天做飯給你吃,把你養在家裡,現在就讓你去還點錢你都做不到,還要你何用?”
說完他扭頭轉向吳穹,雙眼赤紅,喘著粗氣道:“不如把這個小賤人抵給催債的,看她長這樣,想必也能值點錢!”
吳穹摸著下巴想了想,又看了看癲狂狀態的牛哥。
“別!求你們不要這樣!夫君、姐姐,我可以出去打工賺錢給你還債!我很能幹的!夫君,夫君,求求你……!”畫畫跪在地上給牛哥磕頭,又跪在地上爬到吳穹腳邊,抱著吳穹的腿懇求道。
吳穹低頭看著她,心裡知道這鬼已經害了不知多少人,此刻的哭泣定也是演出來的。
所以他不止不覺得畫畫可憐,甚至覺得有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