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屠夫爺爺要站那麼遠,這還怎麼學?”
“待會你就知道了。”
“屠夫爺爺教刀法,三爺爺你跟來幹嘛。”
“待會你就知道了。”
“......”
無論君千夜怎麼問,和尚就只答一句“待會你就知道了。”看都不看他一眼。
君千夜有些鬱悶,苦著臉:“三爺爺,昨晚我可沒睡覺,精神不好。”
和尚一愣,咳嗽了一聲,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嘆道:“三爺爺知道你們小年輕,天雷勾地火,難免忍俊不禁,可也要節制。”
又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跟三爺爺說說你們是怎麼玩的?”
和尚來了興致,開始高談闊論:“這男女之道可是一門學問,需不需要三爺爺教教你?佛傳四萬八千法,我有一門歡喜佛的法子,陰陽交合,顛鸞倒鳳,可成歡喜佛果。”
和尚說的隱晦,君千夜可一點也不傻:“三爺爺,你扯哪去了,小心我告訴婆婆說你教壞我。”
“切,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的。”和尚嗤之以鼻。
.......
就在此時,遠處原本一動不動的申屠子開始動了,屠刀橫陳。
天地驟然一冷。
和尚收起了打趣的心思,眼神凝重起來:“夜兒看好了,屠夫開始了!”
萬古匆匆,亙古一空!
屠夫的聲音響起,傳遍十方,又如滾滾陰雷,在君千夜耳邊炸響。
雲卷飛騰,方圓百里的靈氣匯聚,以屠夫為中心,捲起一道巨大的黑色龍捲。
手握屠刀的他不再是那個風塵僕僕,神情落寞的屠夫,更像是一個魔王,不敗的魔王!
魁梧的身形沖天而起,再次怒吼!
“萬古匆匆!”
無數刀光從雲層中劈出,落在地上,巨木傾倒,群山裂出溝壑,大荒掀起了獸潮,無數蠻荒野獸四散奔逃,那些跑得慢的都成了屠夫刀下的齏粉,飄散在空中。
看到那些野獸的下場,君千夜會意,難怪學習屠夫爺爺的刀法要離遠些。
他站在高山之上,看得真切,那刀光氣勢磅礴如萬馬奔騰,又或似滾滾巨浪拍岸,大開大合破空聲如龍吟虎嘯。
屠夫的刀越舞越快,君千夜甚至可以聽到刀身劃過空氣產生的摩擦聲。
如戰鼓,如悶雷!
“這還是刀法嗎?!”君千夜神情激盪,只感覺那刀光似乎連天都要劈開了。
和尚神情凝重,解釋道:“天地不仁,一刀平之,所以這刀法又叫平天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