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廁。
看著地上長長的拖痕,以及地上的絲絲血跡,繪真雪奈捂著嘴巴,既害怕,又好奇。
人,就是這樣。
別人越是不讓你幹什麼,不告訴你原因,心裡就越是如同貓在撓一樣,不去看一眼,就會覺得不舒服。
在想了個藉口,支開了東雲奏之後,她還是在好奇心的趨勢下來到了女廁。
不過,話說她本來就打算上個廁所,也不算是主動作死了。
但現在,看著地上的拖痕,再聯想到東雲奏那沾滿血液的手,她的心裡突然浮現出一個大膽的,甚至有些恐怖的猜想。
但猜想終究只是猜想,還是要看一看才能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來到最後一個隔間,繪真雪奈的心隨著伸手去觸碰門,而提了起來。
安靜的衛生間,她在這一刻甚至聽到了自己的心跳。
同時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讓她忍不住頭皮發麻,只感覺身後絲絲涼風不斷,好像有一道視線就落在她的身上一般。
她下意識的回過頭,並沒有看到任何人,這才咬咬牙,猛的拉開了隔間的門。
然而眼前的景象還是讓她嚇得直接失了聲,雙腿一軟,要不是及時扶住了牆,怕是直接就要坐在了地上。
只見這隔間當中血液灑滿了牆壁,一個扭曲的,鮮血淋漓的腦袋插在馬桶當中,一具還在流血的無頭屍體下方,血液已經堆積成窪。
身前一個血淋淋的大洞清晰可見的,作為保護的肋骨盡數斷裂,那本該是心臟的位置,空空如也。
這到底是怎麼樣的深仇大恨,才能對這女屍造成如此恐怖的襲擊。
“雪奈醬在廁所裡嗎?都說過了不要來廁所,就是不聽”
突然,一陣腳步聲,夾雜著東雲奏的聲音從外面響了起來。
瞬間,一股寒意直衝頭皮,生物本能預警已經達到了極致。
聽著那腳步聲已經很近了,在強大的求生欲的趨勢下,繪真雪奈直接鑽進了隔間當中,把門快速關上。
為了防止關門時發出聲音,她提前用自己的手墊了一下。
但即便是夾手帶來的疼痛,也沒有她此刻心裡的恐懼更加強烈。
把門關死,她捂著嘴巴,此刻因為恐懼,早已淚流滿面。
一想到東雲奏可能就是殺人兇手,這殘忍的殺人方式,繪真雪奈就想放聲痛哭。
但她不敢。
和這樣一個殘忍的人做了這麼多年的閨蜜,光是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的好吧。
“躲起來了嗎?”
進入女廁的東雲奏看了一眼四周,沒有發現目標,嘴角微微揚起,一蹦一跳的來到第一個隔間前伸手抓住了門把手,“要和小奏玩捉迷藏嗎?嘻嘻,小奏最喜歡玩捉迷藏了,哈嘍,雪奈醬!”
在她的聲音落下,門被她猛的拉開。
但讓她感覺有些失望的是,裡面空無一人。
“女廁就這麼大,自以為藏的很好,但實際上,我已經聽人說你進來了,所以...吶!你在的吧”
東雲奏伸出手輕輕的敲了敲馬桶水槽的蓋子,隨後單手將其拿了起來。
“剛好我最近看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密室殺人遊戲影片。
裡面的橋段我很喜歡,既然雪奈醬要和小奏玩遊戲的話,那就用遊戲的方式來解決掉你吧。
只要殺掉了你,就不會有人發現小奏的秘密了,所以...這個可怕的半妖,就會消失了。
小奏又能以正常人的身份繼續和宵崎君在一起了,嘻嘻嘻....”
東雲奏一臉獰笑的說著,一腳猛的踹開了自動關閉的隔間門,提著水槽蓋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