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細膩,富足豪氣卻又帶著些委婉。
新的院子管家們打點的妥妥帖帖。依然是三進的院子。
每一進院子有都有東西跨院。
第三進院子是林蘭樓和李吹笛的起居處。
院子裡修竹細柳,還有一小潭活水。
東跨院是李吹笛的院子,西跨院是林蘭樓的院子。
院牆用的是白色粉漆,拱門相連。靜謐又不呆板。
濃妝將揚州的點心和包子做法全部學了一遍。請了揚州本地的廚娘。
素顏將院子裡種滿了四季鮮花。三進的院子精緻又熱鬧。
李吹笛甚是滿意。經常也在院子裡跟著忙碌。
他依然愛去茶樓妓院。可是夜晚林蘭樓卻不再等他。每次他回來太晚的時候,林蘭樓都沉沉睡去。
李吹笛每每嘆息地位不如以前了,林蘭樓都不等他了。
因為他們住到了揚州。似乎跑生意的管家們更方便了些。
他們從揚州進貨送往黔地,沿江往上,一直進了洞庭,分批接應,從沅江到了舞陽河,在鎮遠卸下貨物,省了不少車馬錢。也省的跑到千里城和先生彙報。
林蘭樓將千里城的鋪子也賣掉了,在揚州新開了幾家新鋪子。
日子過的充實又富足。
他們時常惦記起秘雲深,可惜這傢伙成了官家的人,整日在外奔波。
天氣漸漸冷了。他們還是會想起秘雲深,想知道他會不會回來過年。
離過年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林府的生意就開始停了下來。
管家們交接了手上的事情,該回去的就回去過年了。
府裡冷清了下來。
一個陰沉的早上,下了一層薄薄的雪。
李吹笛正在賣力地和僕人一起掃雪,突然門口有小廝慌張跑來叫道:“先生,少爺,門口有人找。”
見小廝慌張的很,李吹笛忙放下掃帚看了一眼從後院出來的林蘭樓,一起走了出去。
門口是一個穿著斗篷的婦人。懷裡赫然抱著個孩子。
林蘭樓問道:“請問這位娘子可有什麼事情?”
婦人看上去並不大,約莫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婦人問道:“您可是林先生?”
“正是。”
“這位可是李大爺?”
李吹笛雖然想笑,但是忍了忍道:“正是。”
也是啊,日後他再也不能稱作李少爺了。畢竟他的兒子寶兒金宥寶都那麼大了,該稱作李大爺了。
女子點點頭,摸索著從孩子的襁褓裡拿出一封信來,遞給了林蘭樓。
林蘭樓有些狐疑地開啟了信,剛看兩眼,便將信遞給了李吹笛。自己伸手接過孩子。
信是絡衣寫來的。
信上說這孩子是秘雲深的兒子。還有一個兒子他留在了身邊。
意思是秘雲深有兩個兒子,一個她留下了,另一個給林蘭樓送來了。
孩子看上去很暖和,微微地伸了伸小胳膊,張開眼睛,發出一聲奶奶的聲音。頓時將林蘭樓的心都融化了。
李吹笛倒是將信看完了,慌忙道:“這位娘子既是小公子的奶孃,快請進來吧。”
絡衣在信上說了,這位女子是小公子的奶孃,請留她半月,找到新的奶孃後讓她自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