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秦明月的動作怎麼那麼快。
不過秘雲深的腰牌沒有掛在腰間,而是揣在懷裡。
他們轉頭望向身後的時候,發現喝水的人都七零八落地倒地了。
剛剛覺得不對勁,就出這也的狀況,也太沒有懸念了。
安恆對著秘雲深牽了牽嘴角,示意他配合一下。
然後自己慢慢倒下了。秘雲深卻乾脆,噗通倒下了。
疼的齜牙咧嘴。
安恆忍俊不住,輕聲道:“你不能慢點嗎?粗魯。”
兩人選了個最佳的姿勢倒在地上。這樣的姿勢可以第一時間起身禦敵,也可以很好地觀察外面的情況。
店裡的假差役果然出來到茶棚裡,繞著倒下的人轉了一圈。
安恆有點意外,從店裡出來的所有人他都不認識。
絕對不是貴州土司的人馬。他想不出來是什麼人給這夥人下毒。
還要費那麼大的力氣假裝成了一個蹩腳的驛站。
這夥護送他們的人竟然那麼不堪一擊。
更要命的是,一路上如同神一樣護送他們的秦明月也能喝了毒茶水,被毒翻在地。
秦明月這是鬧著玩的嗎?他是京城的錦衣衛,這條路不知道走了多少回,這是真驛站還是假驛站他看不出來?
這時候他竟然和那幫人一樣,倒在地上。
“為什麼突然如此不堪?”秘雲深小聲嘟囔。
“因為到家門口了,防不勝防?”安恆道。
突然間二人發現驛站的房間裡走出了一個人,安恆嚇得趕緊把頭低下。
那個人看上去很富貴,錦衣華服,器宇不凡。
他默默地坐到了茶棚裡。
身後跟著兩名侍衛。
那位錦衣華服的人竟端起桌子上的水,一飲而盡。
喝完竟又毫不猶豫地起身離去,完全不管倒在地上的一行人。
很快安恆和秘雲深看著錦衣華服的人帶著侍衛騎馬飛奔而去。
兩人面面相覷,這是什麼鬼?難道桌子上的茶湯裡沒有毒?
秘雲深想起身,安恆制止了他。兩人還是默默地趴在懸崖邊上等著看驛站的情況。
果然情況沒那麼簡單。
遠處有迅疾的馬蹄聲傳來,一行至少五六人。
秘雲深動了動,嘟囔道:“我都趴累了。這來的都是什麼人。”
安恆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他在凝神聽著四周的動靜。
他似乎很吃驚。
很快那五六匹馬到了,不過短短的一盞茶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