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曾聊到婚嫁之事?”林蘭樓關切道。
“絡衣從未想過要嫁給我。”秘雲深有些感傷。
“那……”林蘭樓一時語噎。
江湖女子行事從來都不同普通女子。
“孩子確實是我的。我知道。”秘雲深道。
林蘭樓看著李吹笛,想起他們去陳宅的事情。求子還是求歡,江湖女子是不是也一樣如此?
只為求子,不為求婿?
可是他看得出來,絡衣不應該是那樣的人,她對秘雲深處處照顧。似乎也挺有感情。
林蘭樓不由得嘆了口氣。
他又想起了將出貴州時,那個田家的安撫使大人田重雪,紅斛姑娘。
哪個姑娘能順利出嫁,會選擇這樣的方式呢?
定是她們有萬般的難處吧。
“你打算怎麼辦?”林蘭樓問道。
“我無法勉強她。等等再看她的意思。”秘雲深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他說話的時候語氣有些縹緲。
想來內心很難過。
李吹笛始終都沒說什麼,只是看著他們兩人,欲言又止。
似乎他知道什麼,似乎又不知道什麼。
總之他什麼也不想說。
安恆不到一個時辰左右就回來了。
看上去已經酩酊大醉。
秘雲深下樓去攙扶了他。
“你和誰喝酒了,怎麼喝成這樣?”秘雲深問道。
安恆拉著秘雲深的臂膀,酒氣沖天。舌頭都大了,“我今天難受。你不要勸我。我兄弟的事情……”
說話也有些混亂。
“你為何要誑我回來?”秘雲深問道。
一邊連扶帶抱地將安恆弄回房間。
“我朋友,我兄弟,他……”
安恆不知道是真醉了還是假醉了,總之說話含混不清。
待秘雲深下樓去要醒酒湯,林蘭樓淡淡道:“出什麼事情了。”
安恆突然臉色憂戚,竟說不出話來,又要哭起來。
李吹笛道:“到了洛陽,你變了不少,動不動就要哭慼慼。大丈夫怎麼娘唧唧的。”
林蘭樓拍了李吹笛一下。
問道:“和誰一起喝酒了?”
“鐵算門葉風,葉門主。”
看上去安恆似乎並沒有醉。
林蘭樓點點頭。“為何要誑雲深回來?”
安恆突然又頹然了,頭低的看不見眉目了。半晌道:“絡衣的夫君回來了。”
“怎麼……”林蘭樓的吃驚簡直要跳起來。
畢竟絡衣和秘雲深的事情他們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