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衣美少年,在彈琴。”秘雲深搶著回答道。
“比你還美少年?”
“這個少年和雲公子不同,他清瘦些,更稚嫩,看上去是個未到弱冠的少年郎。不知道為何,我怎麼覺得他氣定神閒,到底是不是秋水山莊的少主不知道。”宋恩佑道。
林蘭樓點了點頭,看了看李吹笛。
“這個無良少年還想抓住我們。他們在翠雲庵佈置的很用心,看上去安全的地方,進院後都是暗器。”秘雲深道。
林蘭樓忍不住微笑了,“你們夜闖人家宅院,抓住你們也是應該。”
“我看到他那樣,我就想進去揍他。”
“為何?”
“不知道為什麼,就想進去揍他。”
宋恩佑聽秘雲深說想揍他,笑了道:“那個少年半夜彈琴。一臉的稚氣還擺出老大的神氣來。”
“希望你們有機會揍他。”林蘭樓道。
清晨,天地間的一切都很耀眼,樹葉,陽光,河水。
翠雲庵的大門洞開著。
因為他們知道了該來的人已經來了。
李吹笛和林蘭樓進了門以後,所有的人就被擋在了門外。
攔住大門的人舉止很溫雅,秘雲深和宋恩佑都沒有機會動手。
李吹笛示意他們後退,在外面等他們。
跟在後面的秋水山莊的十餘名黑袍人自然只能默默地退後。
自始至終秋水山莊的二小姐金勝寒都沒有出現。
林蘭樓回頭對著秘雲深點了點頭。
進了翠雲庵不動手是不可能的,不打也是不可能的。
有暗算也是正常。
當然不一定奈何得了他們。
可怕的不是這些,是他們兩人總是覺得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緊緊地盯著他們。讓他們有些毛骨悚然。
這種感覺還真是前所未有過。
翠雲庵此時竟沒有一個閒人。似乎所有的人都在等待這兩個人的到來。而原來庵中的人似乎早已遁去。
似乎只留有挾持了秋水山莊少莊主的劫匪在庵中。
可是劫匪個個武功高超,看上去似乎不是窮兇極惡的人。
窮兇極惡的氣質沒法掩飾,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因為整個翠雲庵里根本沒有什麼殺氣。更沒有什麼陰森滲人的佈置。
他們昨晚仔細檢視了秋水山莊二小姐給的佈置圖,卻並沒有發現圖中所示的危險。
二小姐是如何發現詭異和所謂的陷阱機關的?難道他們曾經來過被擊退?
李吹笛和林蘭樓不禁起了疑心,這夥人此時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