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黔地,有幾處道路又高又窄,下面就是萬丈懸崖,他一度嚇到兩眼冒紅光。
三人強撐著睏倦坐下喝茶。
管家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早飯。
李吹笛問道:“你可打聽到了什麼訊息?”
“我問了那個暗灰色衣衫人是不是居一天。他們說是。”林蘭樓道。
“是受何人差使?”
“一個死人。”林蘭樓說的有些遲疑。
“一個死人?一路行來,好像只有莫少莊主……”秘雲深小聲嘟囔。
李吹笛明顯也吃了一驚,飛快地思索了一下,雲夢,湘西?還是以前的人?
問道:“一個死人?是想殺我們嗎?”
林蘭樓看了一眼李吹笛,又看了一眼秘雲深,道:“沒問。”
“你怎麼不問問清楚呢?”秘雲深著急道。
“一個問題就要一錠銀子,這個問題不重要。”
“府上可有崑崙奴嗎?”秘雲深有些滿懷期待地問道。
“沒有。”
“菩薩蠻呢?有沒有?”
“沒有。”
“新羅婢有沒有?”
“都沒有,這些都是江湖富賈炫富的籌碼,我哪裡用的起。”林蘭樓一邊吃東西一邊道。
“炫富?不是吧?莫問荊身邊就有新羅婢。”李吹笛想了想道,“他絕對不是炫富的人。”
李吹笛想起他去莫問荊的寒煙居的時候問過他,“這是新羅婢嗎?”他笑而不語。
可惜故人已逝去。
林蘭樓愣住了,新羅婢?就算不是炫富,一般人怎麼會得到新羅婢?畢竟在雲夢那樣的地方,離新羅如此遙遠,新羅婢絕對罕見。
鳳凰山莊的少莊主早已經不是莫問荊,他怎麼可能用的上新羅婢?他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錢財去用新羅婢?
就算他有錢,他又有什麼必要用新羅婢?
“不炫富那他想幹嘛?新羅婢有什麼好?”秘雲深問道。
“無論是崑崙奴,菩薩蠻還是新羅婢都有一個特點,就是他們認主。一生只效忠一個自己認定的主人,一旦認定就會比死士還忠誠。無論任何其他人用什麼手段都收買不了他們。”林蘭樓又淡淡道。
“我認為既然是人,總有些人是經不住引誘和威逼的,誰又能肯定崑崙奴,菩薩蠻和新羅婢就一定會忠誠?”秘雲深道。
“常理是如此。但是他們不同。因為他們背井離鄉,舉目無親,語言不通。難得遇上恩主,恩主死了,他們也就成了浮萍。所以他們的處境和遭遇決定了他們的忠誠。”林蘭樓又道。
李吹笛默不吭聲,聽著秘雲深和林蘭樓的對話卻若有所思。
新羅婢除了能讓主人的身份顯得尊貴,那麼就是對主人絕對忠誠。
新羅婢在鬼市的價格不菲,莫問荊那樣低調的人竟能買來留在身邊。
李吹笛有些黯然,莫問荊希望身邊有人絕對忠誠,是希望身邊的人不會再害他才會如此吧?
“先生買了些什麼東西?”秘雲深又問道。
“我買了什麼東西,你們都看見了。儘量別動我的東西,裡面有劇毒,也有解藥。你分不清楚,動了會有危險。日後有空我慢慢教你分清普通毒藥,蠱毒和解藥。”
秘雲深點點頭,吃完了東西道:“我回去睡了,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