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身份神秘的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拋頭露面?
李吹笛笑了,就是她拋頭露面,別人也不知道她是誰。
因為她的身份本來就神秘。
可是林蘭樓和李吹笛是認得她的,畢竟他們的好朋友秘雲深對她深有眷戀。
他們怎麼可能不在暗處仔細觀察過她。
在燈火輝煌的元宵夜,在這空大而寬闊的元宵燈火的展臺上,在這個可以被千里城的人一夜膜拜的最後一戰,絡衣顯得有些風致。
身形略顯的有些單薄。
她似乎是隱去了性別。穿著菸灰色的衣衫,高挽髮髻,身形挺拔高挑,面目端方自如。
從始至終都沒有戴面具。也許是因為誰都不認識她。
也許這也不是她的真面目。
林蘭樓調整了一下坐姿,道:“有意思。雲深在哪裡呢。”
“應該就在不遠處,捏著把汗吧。”李吹笛有一句沒一句答道,“這個姑娘不光豔,卻也長的大度,自然。”
林蘭樓又笑了,只聽他言不達意地說話。
“雲深喜歡,別人也沒辦法不是。就不知道這姑娘的身手怎樣了。”李吹笛不由得有些嘆息。
畢竟這元宵節的千里城沒那麼簡單。
雖然是熱鬧喜慶的日子,萬一這個絡衣姑娘遇到了高手,慘敗了可是要下不了臺的,此時她還沒有戴著面具。
“無妨,也沒人認識她。元宵佳節,不會有什麼危險,就算是有,雲深也能救他。”林蘭樓淡淡道。
“這茶裡是不是放了引子,喝起來怎麼沒有家裡的茶清醇。”李吹笛問道。
林蘭樓又聞了一下,道:“放了一小丁十年的陳皮。”
“我說怎麼味道有些奇怪。”
“這家茶樓來了個大師傅,對茶事頗有心得。”林蘭樓道。
“你怎麼知道?”
“你不在家,我曾經來過這裡喝茶,見過這裡的大師傅一次。這個師傅頗有修為。”
李吹笛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半晌只道,“是男是女?”
“是個女子,四十上下,頗有仙風。”
“你,這位大師傅既是個女子,她泡茶不是應該用花引嗎?”李吹笛的話裡突然有些生澀。
林蘭樓卻淡淡道:“依茶性做引,不管男女。”
“我看你對那位女師傅很是上心。”此時的李吹笛覺得自己的臉有些僵。話也似乎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