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貞聽張遠話中之意,似乎絲亳不把伏擊的敵人放在心上,不禁鎮靜下來。
“空山無聊,且和他們玩玩。糜小姐,要施展神威便來追我。”張遠嘻嘻一笑,拔腿便走。
“好呀,竟敢取笑本小姐,找打。哪裡逃。” 糜貞會意,嬌叱一聲,跳起身便追。
二人一追一逃之間,到得馬匹邊上。張遠解開僵繩,跳上馬背,伸手說道:“林中約有數十人,已經快完成了包圍,打起來我怕你受傷。快上來,咱倆共乘一馬,照顧你方便。”
“共乘一馬跑不快,我倆分騎,才有逃走的希望,你快走,我馬上就來。”糜貞還是擔心,卻不肯拖累張遠。
張遠暗想,這小妞還真有性格,明明心裡害怕,還不肯拖累別人,難怪長坂坡跳了枯井。
“呀……”糜貞一聲驚呼,身子上了張遠的馬背。
“……聽話,抱緊我,別讓馬顛了下去。嗯,不保險,到前面來。”張遠手一伸,把糜貞拉上馬背,想想不對,坐後面不安全,又把她攬腰轉到前面,面對面的坐在馬背上。
張遠滿意的看著糜貞,說道:“抱緊了,一切交給我來處理。”
糜貞顧不上害臊,焦急的說道:“別說了,快逃吧。哎喲,還有鶯兒和糜諺呢,他們可怎麼辦?”
“沒事,他倆在溪裡抓魚,敵人不擊敗我,過不去的。咱倆是大魚,抓大放小的道理敵人也懂。”
“那咱倆衝過溪流,跑出去。”
“不行呀,溪水還是有些深,過不去。咱倆就在這當魚多好,網裡比水裡舒服多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笑。”糜貞臉都白了,埋怨了一句。
“放心,少年英雄不能讓你白叫,不打上一場便逃,以後哪有臉見人。再說鶯兒他們可逃不了。”
“你……”
“抱緊,傾慕的話以後再說,要開打了。”
糜貞只得抱緊張遠的腰,貼在他身上。
張遠取下月牙戟,拍馬跑到林前,喝道:“別費事了,布個屁的絆馬索,老子又不跑。都出來讓老子瞧瞧,是些什麼東西縮在林中。”
“馬上就出來,還差一條繩子沒系,你先等等,老大吩咐的事,不幹完不給飯吃。”沒想到林中竟應聲傳來一句粗聲粗氣的回答。
張遠哈哈大笑,說道:“那你慢慢系,待會老子看看,系的好隨老子去塢堡裡種地,飯管飽。”
“哎呀,太好了。不過某不會種地,原先打鐵的,你要嗎?”
“要,打鐵的好,手藝人,不但管飽,還給工錢,你手藝怎麼樣?”
“三代打鐵,別人都說某打的好。”
“行,收了。你慢點出來。其他人的繩子繫好沒有?都他孃的滾出來,跟你們說了老子不跑,盡整些沒用的。”
張遠話音未落,林中走出二十餘黑衣蒙面人。
當先一人身材壯碩,騎了一匹青驄馬,手提一柄大刀,若把馬換成紅馬,倒有幾分關二的風釆。
張遠一笑,對糜貞說道:“一表人材的來了,想不想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