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看著田地裡的莊稼,長長的出了口氣。
原時空的紅薯、土豆、玉米三種高產作物中,玉米耐存貯。紅薯和土豆的存貯期就短了,常溫大約也就一年的時間。
這些種植的種子已經在採集船近三年了,雖然處於低溫狀態,可種子是經過強化的,保不齊不會發芽。
畢竟這事關係到張遠家的糧倉錢袋,容不得一丁點閃失,張遠每天都要看一看。
好在張遠的運氣還不錯,種子沒有出現問題,長勢也好的驚人,看樣子再有一個多月,便可以收穫了。
張遠弄些小兔子養著,親自用玉米和紅薯的葉子餵養。這事也不好讓別人幹,謠言已經廣為傳播,田間地頭不用豎警示牌都已經神鬼辟易了。
頭幾天這些動物沒有任何異常,張遠心中大定,滿心歡喜的給訓練中計程車兵加跑了二十里,使士兵們得知原由後恨不得把他的兔子烤了。
六天後,張遠又採了紅薯、玉米葉子去喂兔子。
準備投餵兔子時卻讓他驚的魂飛天外,冷汗唰唰的直冒。
五隻小兔子全都橫躺在地上,大部份死的僵了,只有兩隻腿還在一抽一抽的,眼看也沒有幾分鐘好活了。
“完了,完了,兔子是出了名的好養活,連它們都毒死了,人哪還能吃。外星牲口坑死老子了,這麼大的投入,當褲子都賠不起。”張遠一連聲的叫苦不迭。
呆呆的在兔圈旁站了一陣,忽然發瘋般把葉子往外扔。邊扔邊罵道:“吃,吃個屁吃,外星牲口加了料的東西你也敢吃?就你膽子大,就你頭鐵,咋不把你毒死,坑了上千人你他娘高興了。”
張遠抽了一會瘋,也覺無趣,便垂頭喪氣的朝軍營走去。
到了訓練場,看著正在跑步計程車兵又來了氣,下令集合,往佇列前一站,喝道:“慢慢吞吞跑個屁的步,那叫走路散步。咋的?把老子的兵營當成養老的地方了,一個個動作慢的如同蝸牛。就你們這慫樣,誰敢領你們上戰場?敵人把刀架脖子上了,你們他孃的連褲子都系不好。都是閒出來的毛病,你們不要小命,老子不能讓你們白白送命。今天訓練量加倍,聽明白了嗎?”
“諾”
“大聲點,老子耳背,聽不清蚊子叫喚。”
“諾”眾兵士放聲大吼,差點把肺葉都吼出來。
張遠耳朵被震的“嗡嗡”直響,硬挺著喝道:“開始訓練。”
命令一下,眾兵士誰敢多說半個不字,營門前杆子上那五顆首級空洞的眼窩還看著呢。
張遠折磨完士兵,心情也沒見好半分,對著孩子也發不了脾氣,勉強教了些知識,便出了軍營去散悶。
一路魂不守舍的亂逛,不知不覺又來到地邊,一屁股坐在掛著雨水的草上,渾不管褲子溼的跟尿了一樣,看著紅須已萎的玉米發呆。
塢堡的傭工們早已經在田地裡勞作,這時代的莊稼人還沒學會偷奸耍滑,眼看這些不知名的作物長的茁壯,雖明知和自己沒多大關係,仍然心中歡喜,不用催促都早出晚歸的勞作。
張遠呆看良久,忽然站起來朝傭工們大喊:“都歇著吧,不用白費力氣了,這些東西長的再好也……”
“沒什麼卵用”這幾個字實在喊不出來,心中仍然捨不得就此放棄這些高產的作物。
田地裡的傭工們諤然看著褲子溼了一大片的少東家,不知道這位陽光青年抽的什麼瘋。
大家也只是愣了一下,然後繼續埋首田畝之間。才勞作一個多時辰便歇息,這種造孽的福還不敢享受。
幾位揹著竹簍的老者說笑著朝張遠走了過來。
“少東家,你怎麼做在草地上?下幾日的雨了,今日剛停,草地上盡是水。老漢看這些東西長得很好,怎麼會白費力氣?”一位鬚髮花白,身體不怎麼好的老者路過時和張遠打了個招呼。
“這些東西有毒……”
“老漢也聽說這是劇毒之物,依老漢看那是瞎扯,地裡的人整天侍弄這些東西,也沒見誰中毒。那幾個死活不肯走的匈奴人,放牧牲畜的時候路過這裡,牲畜沒少吃這個叫做玉米紅薯的葉子,不也活蹦亂跳的歡實,少東家不要輕易相信謠言。”老者不等張遠說完,便急著勸說他謠言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