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冷著臉,說道:“老子有問你是怎麼回事了嗎?軍人以執行命令為天職,你他孃的是不知道,還是老子沒講過?行,老子今天給你們上一課,全體集合。”
那五名違紀計程車兵猶不知死,為首一人說道:“別耍塢主的威風了,一個半大小子,你會練兵嗎?盡整些跑跑跳跳的孩子玩意。大爺我不幹了,這就回馬邑城家裡去,喝酒吃肉逍遙自在去。”
其餘四人也吵吵嚷嚷不幹了。
張遠走過去問女兵道:“他們真是開玩笑嗎?說說怎麼回事。”
女兵哭哭啼啼的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這五人都是馬邑城內無牽無掛的混子,眼饞張遠開出的軍餉,應徵入伍。
剛開始倒還耐著性子訓練,但軍規嚴厲,而張遠訓練時雖然一本正經,訓練間隙卻和士兵開玩笑,同吃同住毫無架子,加之張遠在訓練時並未顯露武藝,這幾個混子便誤以為這個小塢主練兵只是鬧著玩,便不把訓練和軍律放在心上。
今天為首之人犯了毛病。在跑步時故意停下,讓身後的女兵撞上,藉機說腰被撞壞了,找不到媳婦,必須女兵以身相賠。
其餘四人也好不到哪去,跟著起鬨,圍著那女兵佔便宜,頓時隊伍大亂。劉安、王和不是值日隊官,措手不及之下,彈壓的晚了,便成了現在的樣子。
張遠問明緣由,臉上冷成了兵,喝道:“集合。”
除了這五人,其餘計程車兵迅速集合成隊伍,只是佇列就不怎麼樣了。
張遠道:“你們當老子訓練士兵是圖好玩?當軍律是放屁?當這軍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娛樂場所?那老子今天就告訴你們,當兵吃糧,就要保家衛民,就要把納糧的百姓當衣食父母,兄弟姐妹。既然是軍人,就要服從命令,就要嚴守軍律。這五個人擾亂軍心,調戲軍中姐妹,犯的都是死罪,你們竟然不管不問,還圍觀看熱鬧。待老子處置了這五個混蛋,再來收拾你們。”
那為首的痞子冷笑道:“本大爺來這裡是想尋個地方快活,可不是來當兵受苦的,要不是有幾個餉錢拿,本大爺會受你這小子管束?你這又不是朝庭軍隊,本大爺想來就來,想走誰也攔不住。”
張遠冷冷的說道:“老子招兵時沒說清楚嗎?朝庭准許老子徵召兵士,守衛家產。”
“那又怎樣?便是朝庭的軍隊也沒有這麼多狗屁規矩。”為首之人說道。
這話引起了其餘士兵的共鳴,張遠雁門關報訊有功,陳柏本要上表為張遠求一個官職,但張遠堅辭不受,只要了一個允許私募鄉勇,護衛家園的授權。
這事招兵時說了,入伍便是當兵,不是家丁護院之類的下人。至於軍律,大漢軍中的十七禁五十四斬同樣不可謂不嚴明,但如今早已敗壞,軍紀已是一蹋糊塗,給人的印象便是朝庭的軍隊,沒有那麼多規矩。
張遠道:“軍中十七禁五十四斬老子用不著講給你們五個死人聽。但你們犯了老子的軍律,而且沒有一條不是死罪的,那老子讓你們死個明白,老子訓練的就是軍隊,犯了軍律,就要接受懲罰,受死吧。”
張遠說完便拉開架式,一腳踢出。
為首的痞子冷笑道:“就憑……啊……”話只說了兩個字,便拖著長長的慘叫飛出幾米遠,“啦噠”一聲摔到地上,蜷縮成一團抽搐。
其餘四名痞子大吃一驚,還來不及反應便相繼飛出,和為首的痞子成了五灘爛泥。
張遠一步步走過去,長長的環首刀拖在地上,磨擦出令人牙酸的響聲。
五個痞子嚇的魂飛魄散,只是痛的說不出話來,勉強把頭一點一點的,作出求饒的樣子。
張遠冷喝道:“軍令如山,令出必行。軍律如鐵,犯之當斬。”喝罷舉起長刀,唰唰五刀,斬下五人首級。
兵士們驚的呆了,這還是那個和大家一共訓練,教大家識字,教女兵包紮傷口,耐心給大家講解、示範動作,休息時和大家有說有笑,同吃同住,夜晚一間一間查房,給大家掖被角蓋被子的塢主嗎?
張遠不理士兵們的反應,拎著滴血的環首刀走到佇列前,大聲命令道:“整隊。”
(最近只能每日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