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部首領雖多有不服和連者,卻也不好公然違背命令,只得帶上奄奄一息的和連汗,灰溜溜的撤回歠仇水鮮卑王庭。
張遠已去的遠了,不知道自己一箭射退了幾萬鮮卑騎兵,仍馬不停蹄的趕往雁門報訊。
天將破曉,張遠已到雁門關前,放聲大叫:“蠻夷來襲,距此已不足百里。”黑暗之中,聲音分外響亮。
關上守軍正在睏乏之際,突聞有敵來襲,頓出現慌亂。
值夜守將喝止慌亂計程車兵,藉著火把向關下看去,卻看不大清楚,只知有一人雙馬立在下面,敵軍卻還看不到蹤影。
“你是何人?從何處得知有蠻夷來襲?須知謊報軍情乃是重罪,定斬不赦。”守將探出腦袋說道。
“我是本郡馬邑縣人張遠,和師父往北邊買牲畜歸來,行至距此二百餘里處,遇上蠻夷騎軍,人數約有四萬餘騎,往幷州方向馳來。途中追逐於我,被我殺了幾人逃脫至此報訊。雖未必攻擊此地,將軍也當速作準備。”
“大膽,你有何能?四萬大軍之前殺人逃脫,這種謊言你也敢說。本將軍今日生辰,不宜見血,趕緊滾蛋,本將軍沒有見過你。”
“將軍生辰固然可喜可賀,但這群蠻夷不像是來祝壽的,彎刀角弓無一不備,多半是來當強盜殺人越貨。事情緊急,將軍若是不信,可一邊派出快馬探查,一邊準備城防事宜。”
“喲嗬,哪來的草民,敢教本將軍做事。好,姑且相信你一次,這就派哨探出關探查。另外,準備好守城物資。”
“那……,要不要稟報太守,請太守徵調民夫助守?”身邊部下問了一句。
“你個笨蛋,還真派呀!聽不出來本將這是調侃嗎?黑暗之中誰敢亂開關門?你不想活別連累本將。”
“這個……將軍說的是,但萬一……,萬一真有敵襲……,是否吊下去幾個哨探,查證一下比較妥當?”
“你當本將很閒嗎?黑燈瞎火熬了一夜,查證個屁。馬上天就亮了,本將還等著去睡個好覺。你們要是閒的慌,自己折騰去。”
“這……,將軍說的是。”
張遠見守將口中答應派出哨探,卻遲遲不見動靜,知道自己來的突兀,黑暗之中難於讓人相信。心中焦急,便道:“我所說的都是實情,還請將軍查證,若無防備,恐怕難以禦敵,幷州的百姓必遭毒害。將軍負責守關,不可憚勞,輕忽敵情。”
關上守將聽他語中焦躁,說的有些道理,思慮再三,說道:“黑暗之中,關門不可輕啟,義士既是冒死來報,可坐吊籃上得關來,與某細說其中情景,某才好決斷。”
張遠答應一聲,待關上放下吊籃,棄了馬匹,坐進籃中。
不一會,張遠被帶到守將面前。
“還以為是拔山扛鼎的好漢,原來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就你這兔子叫都嚇一哆嗦的樣子,能從數萬大軍前逃走?還自稱殺了十名騎兵,牛吹的大過天了。本將念你年幼無知,就當你什麼都沒說過,速速回家去吧。”守將一看張遠那略帶稚氣的俊美面孔,疑心大起,忍不住出言譏諷。
“兔子不會叫。軍情緊急,我這便把遇敵的情形說了,將軍自作判斷。昨日天剛黑定,我等在離此二百餘里的小山上歇息,……”
張遠可沒有守將淡定,無心與他糾纏不清,便把遇敵及逃脫到此報訊的經過說了一遍。
守將聽了,欲待不信,張遠身上染滿鮮血的布衣又不似做假,不禁沉吟不語。
守將身旁的部下進言道:“將軍,小心無大錯,派出幾人一探便知。若真有敵來襲,也好早做準備,向太守示警。”
“好,速派偵騎出城,哨探五十里,速速回報。”守將還是決定小心行事。
“諾”
“來人,把這小子帶下去吃喝休息。眼睛放亮點,看好了他,若有異動,一刀斬之。小子,你最好不是謊報軍情,更不要是那方的細作,否則,今日這雁門雄關,便是你斷頭之地。”守將接著下令。
“將軍,我把敵情報於你,這便出關回家,不用休息了。”
“你當這是什麼地方?告訴你,如果你所說的是真的,重重有賞。如果是謊報,或者另有目的,也有一刀之賞。”
張遠無語,只得隨兵士去城門樓中歇息。
日中時分,守將領著大批兵士進入城門樓中。手一揮,兵士便抽刀出鞘,將張遠團團圍住。
守將冷笑道:“小子,不管你是什麼來頭,今日撞在本將手中,休想逃出生天。到此有何目的?從實招來,本將給你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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