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也輕輕還了一禮,笑著說道。
“雖然您已經辭去了相位,可是在嫦姝心裡,您依舊德高望重,當然配得上這兩個字。”
安慶公主笑了笑,認真的說道。
聽了安慶公主的話,胡惟庸十分受用,臉上佈滿笑容,自顧自的坐在了涼亭的另一邊。
“公主能這麼說,老夫心裡倍感欣慰,不過既然已經辭官,還是不要如此稱呼了,免得被旁人聽到,又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胡惟庸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聽了胡惟庸的話,安慶公主立刻明白其中的含義,緩緩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不如嫦姝今後就直接稱您為父親吧,跟非哥一樣,您也不必再一口一個公主的叫著,直接喚我作嫦姝便可。”
安慶公主想了想,緩緩說道。
“也好,也好!”
胡惟庸一聽,喜笑顏開的說道。
不過在他的印象中,自己那個兒子也很少直呼自己父親了。
“父親,不知北境有沒有訊息傳來?”
“非哥是否已經安全抵達北平?”
安慶公主頓了一下,輕聲問道。
她最關心的,還是胡非的安危。
“沒有。”
“不過按照時日推斷,這兩日他就該抵達北平了。”
“你不必過於擔心,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我瞭解那個臭小子,此去北境,倒黴的只有北元,他不會有事。”
胡惟庸搖了搖頭,緊接著肯定的說道。
聽了胡惟庸的話,安慶公主輕輕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再次陷入了相思。
胡惟庸也變得沉默,轉頭看向了北境的方向,眉宇之間閃過一絲凝重。
雖然他嘴上那麼說,可是如果說他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兒子,那是不可能的。
...
北平城。
城門下,燕王朱棣坐在馬車中,掀開窗簾望著城外,面色稍顯凝重。
時至今日,京師依舊沒有傳來父皇對自己請戰的回覆,這讓他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知道胡非今日便可抵達北平,為了表示歡迎,便親自帶人到城門口迎接。
良久之後,只見一隊人馬風塵僕僕的向城門賓士而來,為首一人,騎著一匹雪白戰馬,英姿勃發。
正是胡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