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非拱了拱手,一臉感激的說道。
“哎?你我之間,何須說這些?!”
“只要你沒事,四哥比什麼都高興,如果你真有個三長兩短,四哥早就向父皇請命,直接帶領大軍踏平北境!”
朱棣看著胡非,大手一揮,大義凜然的說道。
“四哥言重了,為我一人與北元開戰,實在不值得。”
胡非笑著搖了搖頭,緩緩說道。
“對別人或許不值,但對四哥我來說,卻是無比值得,雖然你我並非血親,可是四哥一向視你為至親兄弟,傷你如同傷我,不管對方是誰,四哥都決不答應!”
朱棣看著胡非,斬釘截鐵的說道。
“能得四哥如此看重,小弟受寵若驚,多謝四哥。”
胡非看著朱棣,一臉感激的說道。
“別謝來謝去的了,趕緊養傷,養好了,四哥好好帶你遊覽一下北平城的大好風光!”
朱棣笑了笑,豪爽的說道。
胡非點了點頭,笑著答應了一聲。
不過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根本沒什麼心情欣賞什麼錦繡山川,只想傷好之後立刻返京,北平不是什麼久留之地。
隨即,朱棣叮囑了胡非兩句之後便離開了小院。
胡非躺在床上,遣散了裴傑等人,獨自沉思,一時間百感交集。
雖然僥倖逃過一劫,可是他知道,日後春秋堂和北元的刺殺只會越來越頻繁。
…
又一日之後,胡非服下了第三粒解毒藥丸,身上所中之毒盡數化解,人也恢復了一些氣色,已經可以下地行走。
對於胡非的驚人恢復速度,朱棣再次震驚,不過胡非清楚,這一切都得歸功於蕭安。
不過,這也讓他對蕭安的身份更加的好奇了起來。
為了安全起見,胡非找到朱棣,編了一個理由,帶著眾人搬離了燕王府,重新住進了春風亭客棧之中。
燕王府。
前院正廳。
朱棣坐在椅子上,靜靜的喝著茶,沈安身披鎧甲,恭敬的站在一旁。
正在這時,腳步聲傳來,趙心懷緩緩出現在了門口,邁步走了進來。
“都走了?”
沒等趙心懷開口,朱棣就忍不住問道。
“回殿下,都走了,臨走之前還讓手下將別院收拾了一下,整理的井然有序,乾乾淨淨。”
趙心懷拱手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哼,他倒是真客氣。”
朱棣輕哼了一聲,緩緩說道。
這本來是值得稱讚的品行,可是在他眼裡,只要胡非跟他越客氣,他就越覺得胡非是在跟他刻意保持距離,這種感覺,讓他心底不安。
“殿下,九安候中毒之時末將見過,光從他的面色就可以看得出來,所中之毒十分棘手。”
“可是這才區區數日,他居然幾乎痊癒,簡直匪夷所思,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隱情?”
沈安遲疑了一下,微微皺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