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那就更多了一絲機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可是郎中遲遲不見出來,朱棣的心中也變得越來越焦急,眉頭也皺的越來越深。
可是相比同樣守在旁邊的裴傑,看起來卻好像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唯有關切,並無方寸大亂。
良久之後,郎中終於一邊擦著汗水,一邊緩緩從房間中走出。
“怎麼樣了?為何如此之久?!”
朱棣急忙上前,皺著眉頭問道。
“回稟燕王殿下,傷者已無大礙,雖然中毒至深,可是傷者擁有驚人體魄,體內似乎存在著某種抗性,與劇毒相斥,並無性命之憂。”
“待小人開幾服藥,為傷者每日按時服下,便可痊癒,殿下大可放心。”
郎中恭敬地衝著朱棣行了一禮,胸有成竹的說道。
“太好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有勞了!”
朱棣一聽,終於鬆了口氣,滿意的說道。
旁邊的裴傑、葉青等人也一個個如釋重負,凝重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多謝燕王殿下,殿下對少爺的恩情,我等沒齒難忘!”
裴傑遲疑了一下,衝著朱棣恭敬的行了一禮,一臉感激的說道。
葉青也急忙跟著行禮,一言未發。
“不必這麼見外,我與你家少爺的交情,不同於他人,救他是理所應當,更何況,能逃過這一劫,也是因為他自身的堅強。”
朱棣擺了擺手,緩緩說道。
“即便如此,我等也感激不盡,等少爺醒來之後,卑職定如實相告。”
裴傑拱著手,依舊恭敬地說道。
“好了,既已確認無礙,那本王也放心了,從今日起你們便住在這裡吧,不會有人打擾,需要什麼,直接跟管家言語。”
朱棣擺了擺手,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緩緩說道。
站在朱棣身邊的管家趙心懷笑著拱了拱手,沒有說話。
“多謝燕王殿下。”
裴傑點頭答應了一聲,滿臉恭敬和感激。
隨即,朱棣便不再逗留,帶人離開了小院。
裴傑目送著朱棣離開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緩緩支起了身子,下意識的摸了摸藏在懷中的那隻竹筒。
緊接著,裴傑便讓郎中開了方子,派人連夜出府購藥,然後又帶著郎中為春蝶和其他受傷的弟兄治了傷。
等一切都妥當之後,已至深夜,這才將郎中送出了王府。
...
燕王府。
前院書房。
朱棣坐在椅子上,手裡端著一杯茶,面露沉思,似乎早已忘記飲用。
“殿下在想什麼?”
沈安看著沉思不語,有些呆滯的朱棣,終於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