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
後院廂房之中。
朱棣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喝著一碗葛揚剛剛端來的醒酒湯,面露沉思。
葛揚恭敬地站在一旁,一動不動。
“往後就由你來負責跟葉青之間聯絡,小事不必上報,大事就用飛鴿傳書,火速上報。”
朱棣一邊喝著茶,一邊沉聲說道。
“是。”
葛揚拱手一禮,恭敬地應道。
“沒什麼事了,你先下去吧。”
朱棣隨即擺了擺手說道。
“殿下,您的用意,胡非會不會有所警覺?”
葛揚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問出了自己的擔憂。
“無所謂,即便他已經猜出了本王的用意,也不會拒絕。”
“如果他已經知道,那自然明白本王最不希望看到的是什麼,那才是本王的真正用意。”
朱棣笑了笑,若有所思的說道,目光深邃。
葛揚愣了一下,這才恍然大悟,拱手行了一禮,緩緩退出了房間。
朱棣坐在椅子上,一邊飲茶,一邊陷入了沉思,嘴角緩緩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
公主府。
次日午時。
宿醉的胡非終於從睡夢中清醒,還沒等睜開雙眼,就感覺到一股頭痛欲裂的感覺,整個身體像是被火燒一般。
“非哥?你終於醒了。”
正在這時,一個關切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胡非緩緩睜開了雙眼,轉頭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榻邊上,一臉擔憂的安慶公主。
看到安慶公主,胡非擠出了一絲笑容,掙扎著坐了起來。
“感覺怎麼樣?”
“昨晚怎麼喝了那麼多酒啊?”
安慶公主急忙墊了墊胡非的後背,皺著眉頭問道,她還從未見過胡非喝得那麼醉過。
“沒事,只是覺得頭有點痛。”
“四哥要走了,總得為他踐行。”
胡非笑了笑,緩緩說道。
“小蝶,快去為駙馬熬一碗醒酒湯!”
安慶公主埋怨的看了一眼胡非,轉頭衝著門外喊道。
守在門外的小蝶答應了一聲,立刻向廚房跑去。
“對了,什麼時辰了?四哥這會兒已經出城了吧?”
胡非看了一眼窗外強烈的陽光,緩緩問道。
“已經午時了,早就走了,一早就出城了。”
安慶公主輕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