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剛才也故意給自己留了一個話口,並沒有打包票,只說自己會盡力而為。
既然邁出了第一步,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他不會傻到自己去親手拆穿這一切,能瞞多久算多久。
沒過多久,第二場考試終於開始,可是巧合的是,這一場的監考官還是薛儒。
當二人四目相對的時候,一切盡在不言中。
但當胡非拿到考卷,看了一遍上面的題目之後,不由得再次頭大,因為上面的題他依舊一道都不會!
看著這第二本天書,胡非罵孃的心都有了,恨不得直接當著所有考生的面將考卷撕了。
很快,考試正式開始,旁邊的考生們一個個奮筆疾書,好像生怕時間不夠用,像是趕集一樣,比的就是誰的手速快。
胡非苦思冥想了半天,最終也只能在考卷上簡單的寫下了兩個字。
胡非。
這一次他終於記得署名了。
可是一張白卷,即便署名了也沒什麼用,反而比不署名更丟臉。
無奈的胡非不知不覺間再一次泛起了睏意,只能選擇繼續擺爛。可是當他正準備趴下睡覺的時候,突然發現站在講臺之上的薛儒就像是防賊一樣,正在死死地盯著他。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估計薛儒經過昨天的事之後早就腸子都悔青了,再也不敢掉以輕心。
看到薛儒的神情,胡非只能苦笑,抬著沉重的眼皮強撐著。
他想現在就交卷,可是如果現在就走,肯定又會有人以為他答題神速,甚至比昨天都快,那這個謊就越扯越大了。
無奈之下,胡非只能拿起了筆,開始在考卷上有模有樣的動了起來,神情無比認真。
站在講臺之上的薛儒看到這一幕,終於放下了心,漸漸收回了目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考場中的考生們竭盡所能,甚至連抬頭的工夫都沒有,似乎有了胡非這個難以逾越的對手之後,他們已經使出了全力。
既然狀元之位已經無法企及,那就只能去競爭榜眼和探花了,這樣一來,極大的加大了這兩個名次的競爭力。
然而就在薛儒為此感到欣慰之時,突然一陣鼾聲傳入耳中,緊接著便發現不遠處的胡非已經再一次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看到這一幕之後,薛儒下意識的走下了講臺,快步來到了胡非的面前,看向了胡非已經扣在桌子上的考卷。
此時的胡非,嘴裡叼著毛筆,墨汁糊了一手,張著嘴打著呼,睡得正香。
不過當薛儒看到透過考卷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墨跡之後,這才終於放下了心,至少這一次,胡非沒有交白卷。
心滿意足的薛儒似乎比胡非本人都高興,揹負著雙手,滿意的重新回到了講臺。
良久之後,第二場考試終於結束,鈴聲再次響起,考生們一個個收了筆,伸著懶腰起身準備交卷。
可是當他們看到胡非又一次呼呼大睡之時,無不搖頭嘆息,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