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胡非已經過足了當老師的癮,所有被他收拾過的學子們每日都躲著他走,只要是他的課,不知道有多聽話。
慢慢的,胡非也失去了興趣,所以每日去了國子監都只不過露個臉,所有課全都成了自由活動,他這個新晉博士也相當於成了擺設,令國子監主事蔡元吉大為頭疼。
東宮。
後院涼亭。
太子朱標和韓國公李善長相對而坐,下著五子棋。
“這萬明冰泉果然甘甜,如果不是在殿下這裡喝到,恐怕老臣都不知道天下還有這般甘甜的泉水,居然比上好的茶都好喝。”
李善長一邊下著棋,一邊端著手中一小杯萬明冰泉,忍不住由衷的說道。
“這話讓你說的,洪賓樓不是在售賣嗎?想和派人去買便是了。”
朱標笑了笑,緩緩說道。
“殿下有所不知,洪賓樓的確有在售賣,可是數量有限,每日只賣一百瓶,一瓶一文,好多京師百姓都想喝,老臣總不能跟百姓們去搶吧。”
李善長苦笑著說道。
“你要是想喝,那就天天來東宮便是了,不過不管飽,每日最多三杯!”
朱標遲疑了一下,緩緩說道。
“多謝殿下!”
李善長一聽,高興的拱手一禮,笑著說道。
萬明冰泉正式開始售賣之時,養心殿、坤寧宮和東宮就成了特供的三個地方,源源不斷。
“不過說起胡非,最近又開始不老實了!”
“蔡元吉已經不止一次向本宮稟報,這小子最近又開始不守規矩,每日到國子監中露個臉就走了,真的是越來越不把父皇的旨意放在眼裡了。”
朱標遲疑了一下,有些無奈的說道。
“老臣也聽說了一些,據說他去赴任的第一日就給了滕子騫一個下馬威,可是不出七天,他卻成了整個國子監中最沒正行,但卻最受歡迎的老師。”
“他好像到哪兒都能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估計陛下也一定因為這件事沒少煩心吧。”
李善長忍不住笑了笑,緩緩說道。
“誰說不是呢?他如果再這麼鬧下去,父皇絕饒不了他,難免吃些苦頭。”
朱標嘆了口氣,點著頭說道。
“都說成家立業,成家立業,或許等他成了家之後,才會真正長大吧。”
李善長遲疑了一下,有意無意的說道。
“或許吧。”
“不過父皇的心思,本宮也多少猜到了一些,他是想讓胡非參加今年的春闈,希望他在春闈之中能取得一些功名,得個正式的官職,有個正事,這樣再與嫦姝完婚。”
朱標點著頭,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就讓他參加,以他的才華,即便中不了狀元,榜眼、探花一定不在話下。”
李善長笑著說道。
“可是這小子不止跟本宮說過一次,他對於入仕為官,根本就沒有興趣,讓他參加春闈,恐怕沒那麼容易。”
朱標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聽了朱標的話,李善長也忍不住搖了搖頭。
正在這時,肖琦快步走來,徑直來到了涼亭外。
“太子殿下,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