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子,先請入座吧。”
緊接著,蕭語扭頭看了一眼胡非,恭敬地說道。
“好。”
胡非點了點頭,叮囑裴傑在外候著,自己搖著摺扇走進了學堂之中,坐在了最後面的一個空位上。
這是他最喜歡的位置,此位相對自由,專屬於學渣的領地。
隨著胡非落座,蕭語重新開始授課,一連串的之乎者也,聽得胡非直打瞌睡。
就在胡非眯著眼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學堂之上有一個熟人,正低著頭,側著身,好像生怕被他認出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在詩書大會上輸得很慘的戶部尚書之子,騰子騫。
看到騰子騫,胡非愣了一下,緊接著忍不住樂了,心想他們兩個還真是有緣啊。
可是騰子騫明顯不想被胡非認出來,都快鑽進桌子底下去了,頭都不敢回一下。
胡非搖了搖頭,不再理會,趴在桌子上開始呼呼大睡。
沒過多久,一陣隱隱約約的鼾聲傳遍了整間學堂,引來不少學子的白眼和鄙夷,正在授課的蕭語也是一陣無奈搖頭,可是卻並不敢上前叫醒,只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
東宮。
後院涼亭。
太子朱標和韓國公李善長又在一起下著棋。
正在這時,腳步聲傳來,肖琦快步來到了涼亭之外。
“參見太子殿下。”
“見過韓國公。”
肖琦停下腳步,衝著朱標和李善長各自行了一禮。
“怎麼樣?”
朱標沒有回頭,一邊盯著棋盤,一邊若有所思的問道。
“回稟殿下,胡非今日已到國子監入學。”
肖琦皺了皺眉頭,遲疑著說道。
“好。”
“他終於還是去了,看來胡相這次發的火不小,不然這小子不會這麼快就去報道。”
朱標笑了笑,滿意的說道。
“他在家中磨蹭了幾日了?差不多三日了吧?”
“看來陛下也是真的看重他,如果換作旁人,三日不遵照旨意執行,那便是抗旨,是大罪,早就下了大獄了。”
李善長忍俊不禁的搖了搖頭,緩緩說道。
“是啊,本宮也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敢在家足足拖延了三日!不過總算是去了,也不枉本宮親自為他請的這一道旨意。”
朱標苦笑著說道,有些無奈。
可是站在涼亭外的肖琦卻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臉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