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幹了一件很莫名其妙的差事,有種多此一舉的感覺。
離開玲瓏苑之後,穆平便回到了前院,向胡惟庸覆命。
“他一點都不驚訝?”
胡惟庸聽了穆平的回稟,皺著眉頭問道。
“沒有,好像漠不關心,不知道在紙上寫著什麼,桌子上面堆滿了紙張。”
穆平搖了搖頭,同樣疑惑的說道。
“這個臭小子又在搞什麼鬼?不會又在密謀什麼吧?”
胡惟庸皺眉沉思著,自言自語的說道。
現在他越來越發現自己摸不透這個兒子了,好多事他只能根據穆平傳回的訊息,然後細想之後才能弄清楚,每次都是後知後覺。
“丞相,還有一件事,那名被少爺送走的老者,便是那日少爺在街上搭救過的那一位,屬下還探查到一件事,此人幾日前曾經拿著五百兩紋銀到塗節的府上為自己的兒子謀過差事。”
穆平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
“知道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另外想辦法將那名老者在京師的所有痕跡全部抹去,京師從來沒有這號人。”
胡惟庸聽了,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讚許的笑意,捋著鬍鬚說道。
“是。”
穆平答應了一聲,立刻轉身離去。
胡惟庸頻頻點著頭,坐在了椅子上,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嘴角滿是得意的笑容。
“不愧是我胡惟庸的兒子。”
...
塗府。
書房。
“老爺,陛下不會起了疑心吧?今日又派御醫前來,不會是在試探吧?”
齊玉壓低了聲音,湊到裹著被子坐在椅子上的塗節面前,小聲問道。
為了讓自己病得像一點,塗節趁著夜寒,直接跳進了後院的小池塘中,讓自己染了風寒。
“不會,可能是因為我一連幾日不見好,所以出於關切吧,此事本官做的很隱秘,參與行動的都是本官的心腹,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
“只要再多挺幾日,等都城兵馬司的人什麼都查不到的時候,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過在此之前,本官的病不能好,看來今夜還得再下一次池塘了...”
塗節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齊玉聽了也縮了縮脖子,想想就受不了。
要知道當年太師劉伯溫就是患了風寒而死的。
“對了老爺,之前那個花了五百兩銀子說要為自己兒子謀差事的老頭這幾日都沒見,他兒子也一直未曾露過面,要不要去找找啊?”
齊玉正要退下,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急忙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