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繼續議論著,說什麼的都有,說著說著,甚至還有人聲稱當時看見過那名路人。
胡非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看來胡惟庸父子在京師百姓的心裡,並沒有什麼好印象。
一個紈絝,一個專橫、護犢子,想來沒少得罪人。
裴傑三人站在一旁,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站立難安。
“我們該走了。”
就在這時,胡非笑了笑,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起身向外走去。
酒樓老闆用餘光看著胡非離開的背影,臉色已經憋成了豬肝色,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惶恐,摸了摸懷中那錠沉甸甸的銀子。
酒樓外。
當胡非帶人剛剛走出酒樓的時候,恰好遇上了快步而來的胡府管家,秦海。
“少爺,少爺!終於找到你了。”
秦海一邊揮舞著手臂,一邊快步跑到了胡非的面前,喘著粗氣,一臉焦急。
“你怎麼來了?”
胡非打量了一眼行色匆匆的秦海和一干家丁,疑惑的問道。
“少爺,老爺從宮裡回來了,聽聞你出了府,大發雷霆,命少爺趕緊回去,如果少爺不肯,就讓我們把您綁...綁回去...”
秦海看著胡非,有些為難的說道。
“回去告訴那個老東西,本少爺還有正經事要辦,辦完了自會回去。”
胡非擺了擺手說道。
“少爺,您這就有些為難奴才了,老爺說了,無論如何您都得回去,不然我們回去沒法交代啊,老爺肯定不會輕饒了我。”
秦海苦著臉說道,心裡已經將胡非罵得體無完膚。
雖然他已經在胡府當差近二十年,可是這麼多年以來,心中卻從沒有將胡非這個紈絝子真正當成自己的主子,平日裡只不過敢怒不敢言罷了。
“那是你的事!”
“你們兩個也別跟著了,都回去吧,裴傑跟著我就行了!”
胡非不耐煩的丟下一句話,徑直向東街的方向走去。
裴傑看了秦海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少爺,您這又要去哪兒啊?”
秦海咬了咬牙,大聲問道。
“給那個老東西擦屁股去。”
胡非頭也沒回的答了一句,緊接著便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秦海帶著一群手下,茫然的愣在了街頭。
然而,似乎誰都沒有發現,一個隱藏在暗中的身影,正在不遠不近,悄無聲息的跟在胡非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