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恩瑰澤遇害之後,您又過來,應該也會察覺到什麼才對,再加上您剛剛說的,得到了什麼資訊,很容易推斷您這次找我過來問話的目的。”
“雖然僅僅是懷疑,但是您也覺得,恩瑰澤的死亡,跟我有關,是不是這樣?”
“所以,是不是呢?”勞拉問道。
“當然不是了,他第一次被刺殺的時候,我還在約克呢,這件事我還是透過報紙才知道的。”
“後來在醫學院中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個巧合,您總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就斷定我對恩瑰澤產生了殺機,這樣並不合理,不是嗎?”
“你當時在約克?我聽說過這個名字,是一個東邊沿海的城市,那又是因為什麼原因才過來費倫的呢?”
“個人隱私。”
“好吧。”勞拉輕輕點頭,後退了一步,身上的那種壓迫感,也隨之消失,轉頭問向身邊的侍衛,“怎麼樣,阿比魯,有檢測出他有沒有說謊嗎?”
阿比魯沒有說話,只是從背後拿出一個小小的五角星狀的東西,放在手心中展示給蘇格。
“啊?”蘇格驚訝道,“還能檢測能不能說謊?不是說……”
“並不能,”阿比魯微笑著搖頭,“這只是勞拉總長最後的一個小手段,你的第一反應,符合不知情下的邏輯,所以,恩瑰澤的死,確實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本來就沒有關係。”蘇格說著,可是眼睛卻始終看向那個五角星。
“只是一個小道具罷了,沒有任何超凡能力,”勞拉低聲說了一句,“我想,你也不需要隱藏自己是超凡者的事實了,互助者協會,我有做過調查,是隸屬於天空教會下面的一個小機構,這樣看來,恩瑰澤的死,與你確實沒有關係。”
蘇格表面上應和著,心中卻閃過陣陣的後怕。
關於恩瑰澤的死亡一事,他確實不知道,但是恩瑰澤手下的那個刺客,卻是他和琴等人聯手反殺的。
雖然一開始的目的不是致對方與死地,不過到了後面,蘇格是真的動了殺心。
畢竟千日防賊的滋味確實不好受,而且,對方也是真的想殺了他,以他一個普通人的身份,想對抗一個從莫格里恩過來的大使,也真是無能為力。
還有就是,這傢伙居然會用這樣的小手段,來確認我是不是在撒謊,看來也是在擔心我提前做好了準備,真是個不簡單的傢伙啊,如果不是我一直想著昂都先生的教導,即使能透過前面的考驗,也會在最後這裡露出馬腳……蘇格勉強笑了一下,說道:
“所以說,我們可以回去了嗎?在這裡已經待了一段時間了,我就不說了,恐怕,斯齊亞家的主人,已經在緊張地找尋您的蹤跡了吧?”
勞拉輕輕點頭,“說的也是,我們該回去了。”
“不過,我還是有點好奇,你是從哪裡知道,我手中的資訊和情報呢?應該沒有任何人知道才對。”
“邏輯和推理。”蘇格指著自己的腦袋。
“原來如此,確實很了不起,既然是這樣的話,不知道你所在的互助者協會,接不接受委託呢?有關於護衛的委託,我想,以天空教會下屬的身份,應該有這個實力吧?”
“額,抱歉,互助者協會只接受來自於民間的委託,這是有條例的,不會插手任何與官方產生交集的事件,很抱歉。”
“嗯,可以理解,畢竟在格里芬這邊教會與格里芬皇室,是兩個對立的勢力。”
“我也只是問問,不需要放在心上。”
聽這話的意思,是已經找到得力的護衛了?蘇格順著往下想了想,追問道:
“那也請讓我提問一個問題,既然您已經發現了問題和潛在的危害,為什麼不尋求格里芬官方進行保護呢?無論是秩序教會還是祭祀教會,總歸要比您自己找好很多吧?”
勞拉看著蘇格的眼睛,“這麼簡單的問題,不是也可以透過邏輯和推理,判斷出來嗎?”
蘇格帶著疑惑,跟在勞拉身邊,慢慢返回舞池,與米斯頓葛等人匯合。
看著蘇格與勞拉同時出現,在場的人都產生了不小的好奇,但是隨著舞曲的再次響起,客人們將這件小事紛紛拋在了腦後,再次沉浸到舞蹈與音樂當中。
只有蘇格,一個人站在角落裡,端著一杯飲料,獨自出神。
“也就是說,她現在面對的威脅,是來自於格里芬的官方?嗯,只有這一個可能性了。”
“某個教會嗎?還是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