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厭狠勁兒掐著林靈素的人中,林靈素悠然轉醒,還沒說什麼,忽然發現自己半躺在朱厭懷裡,姿勢頗為古怪……
忽地,她脖頸紅到了耳根子。
大明皇朝禮法森嚴,男女有別。
便是大多許了媒妁之言的夫妻,洞房花燭之夜才是初見。
“你怎麼?屋裡悶得慌?”朱厭伸手摸了摸林靈素的額頭。
林靈素耳根子更紅了。
“沒發燒啊!”
林靈素回過神兒來,一把推開朱厭,“我……我無事。”
“退之兄,容我回去想想對策。”
還未及朱厭回話,林靈素風似地跑出客房。
傲雪不明所以,見主子離開,狠狠踹了來福屁股一腳,快步跟了上去。
“東家,什麼情況?”來福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不以為意。
“許是客房太悶了,林兄乃世家公子,受不了有些中暑吧。”朱厭隨口胡謅。
來福是一句話都不信,中暑?
東家,現在可是冬月天,別說中暑,一絲暖風都沒有啊!
你當我傻嗎?
“你和傲雪小兄弟談得怎麼樣?”朱厭岔開話題。
“相談甚歡!”來福文縐縐來了一句。
如果相互攻訐鄙夷也算得上相談甚歡的話。
…………
翌日,方靜天不亮便到了四海酒樓門前。
還不等他敲門,來福和朱厭兩人開啟大門,將方靜迎了進去。
兩壇醉生夢死靜靜地擺在桌上。
“這壇醉生夢死,是昨日答應方少俠的,另外一罈是在下贈與方少俠的。”朱厭語氣平靜道。
方靜掏出一張百兩銀票,“醉生夢死……謝了。”
方靜說著就要轉身離開,還沒等他轉身,寧王府張素急呼呼地衝了進來,“小二,還是五壇醉生夢死,給我裝車上。”
方靜眼前一亮,果然有大戶清早就來包圓,前兩日真是錯怪了小二哥與朱老闆。
對了,來福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