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魏賢忠眼皮子底下搞事情,魏賢忠能放過他們才奇怪。
“這些兵刃怎麼辦?”來福又問道。
“先收著,明早有大用。”朱厭笑道。
先前離去的兩撥人馬分別返回總督衙門與巡撫衙門,混跡在隊伍中的羅教妖邪趁機逃跑。
但不久後卻被尾隨而至的錦衣衛當場格殺,除過武道精深的羅教神使負傷逃脫外其餘三十三人被盡數誅殺。
…………
翌日,天不亮朱厭帶著魏賢忠找到杭州知府衙門。
“下官朱厭前來拜訪知府大人。”朱厭遞了拜帖,知府衙門看守連忙進入大堂稟告。
譚之洞看著拜帖拿不定主意,朱退之是來興師問罪還是真要商量賑災之事?
門房看守見譚之洞拿不定主意,當即問道,“大人,要不要小的把他趕走?區區六品芝麻官也配與您商量。”
“不妥,朱退之是朝廷派來的,本官把不清他的脈,再者說趙中丞尚在山陽,沒有趙中丞首肯,輕易得罪這朱大人殊為不智。”譚之洞沉吟道。
“何克強的傷勢怎樣?”譚之洞忽然問道。
“總捕頭傷了右臂,簡單包紮似乎沒什麼大礙,但總督衙門的安道紅也沒落下好,他傷了左腿,走路一瘸一拐的,比總捕頭慘多了。”門房守衛說道。
“給何捕頭言語聲,一會兒千萬不能露面。”譚之洞說道。
門房守衛點頭道,“小的這就去告訴總捕頭。”
朱厭幾人在門外候了半燭香,終於見到杭州知府譚之洞。
“只是一夜未見,譚大人似乎憔悴不少。”朱厭打趣道。
譚之洞知道朱厭這是調侃自己,也不接話,“下官見過魏公公,不知朱大人前來所為何事?”
“浙江道饑民甚廣,今日下官前來便是與譚大人商量如何賑濟災民,以及春耕之事。”朱厭說道。
譚之洞見朱厭未提及昨夜的荒唐事,對朱厭頓生好感,“糧食是朱大人帶來的,不知朱大人有何見教?”
譚之洞說話時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坐在偏位上的魏賢忠。
讓這位名不見經傳的朱大人與我商議,難道是魏賢忠的意思?
“見教不敢當,不過朱某確實有些粗淺的意見。”朱厭拱手道。
譚之洞低頭並未回話,轉而看向魏賢忠問道,“魏公公可有高見?”
“朱大人的意思就是咱家的意思。”魏賢忠朗聲道。
魏賢忠是什麼人?怎麼會聽這個六品芝麻官的意見?
對了,肯定是,朱退之定然是閹黨之人,難怪他說話如此肆無忌憚,背後有魏賢忠給他撐腰,浙江道官場還真就找不出一個敢動他的人。
“既然如此,朱大人請講。”
譚之洞認定朱厭也是閹黨一派,心中一片駭然。
昨日若真得劫船成功,自己可就把閹黨得罪死了,真是好險。
朱厭坐直身子正色道,“臨近春耕,我等還需謀劃長遠,只是賑濟災民解決不了根本問題,為今之計當要確保春耕,讓農人得以播下糧種……”
“朱大人且慢。”
忽然,門外傳來反對聲打斷朱厭的話語。
大堂眾人齊齊看去,只見總督衙門李季鴻將軍帶兵踏入大堂,身後跟著一眾披甲軍士,大有興師問罪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