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酒樓又出什麼事兒?”
“大清早的把人家門框給擠掉了,都是醉生夢死惹的禍。”
“朱老闆這是要發財了,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記得我們這些窮街坊。”
四鄰商戶們議論紛紛,來福披著件單衣從內院急匆匆趕到大堂。
眼前的一幕讓他怔了好一會兒。
怎麼回事?討債的上門了?也沒聽說東家欠誰錢啊。
“大家靜一靜,一個個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來福高喊一聲。
見主事兒的人來了,門口眾人立刻安靜下來。
“我有一千兩銀票,來十壇醉生夢死。”一位穿著精緻布衣的漢子高喊著。
但他話音未落,另一個更為高亢的聲音直接蓋過他,“我雞叫一聲之時就來了,憑什麼先給你賣?”
“都別爭,你們先買,我只要兩壇!”
“小爺我是府尹老爺的親隨,都給我閃開點。”
“恁你娘,老子還是國公家統領呢,憑什麼讓著你?”
“比身份是吧?咱可是御前……”
“今天這酒我是買定了!誰當我誰就死!”
吵嚷間,來福總算是弄明白怎麼回事兒,感情都是來買醉生夢死的?
但這也太誇張了吧?
前兩日才只有張素一個人買酒,怎麼就過了一天,突然冒出來這麼多人?
“大家併肩子上,我看到酒就藏在酒樓後院。”不知道誰喊了句。
門外的人群頓時騷動,眼看夥計們就要擋不住了。
來福怒目而視,“我看誰敢!”
“趕出去!”
鹿家四兄弟昨晚吃了頓飽飯,今天有的是力氣。
“老二、老三、老四,給我——推!”
四兄弟一起發力,硬生生將眾人從門口頂了出去。
“本酒樓的規矩,要買酒,就要一個個排隊,不願意的,別怪我們不客氣。”鹿山拿出在鄉野之間的兇狠勁兒,還真就鎮住了吵嚷的眾人。
畢竟喊得再兇,也沒有拳頭來的實在。
來福見狀立刻好言相勸,“今個兒鄙樓準備的美酒頗多,大夥們排著隊,保管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