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正好碰了個正面。
陳葉上場就沒吃太多，兩人找了家日料餐廳簡單應付了一下，而後便走到江灘開始慢慢散步。
夜晚的江灘人流量格外多，最誇張的是現在的大街上竟然還有在大喊“edg牛逼”的人。
不過現在光線不好，再加上上海人的生活節奏都很快，走在路上甚至都懶得去注意路人的模樣，所以也沒人注意到陳葉。
“奪冠了以後，你還有什麼想法嗎？”姜影柔側頭問道。
“能有什麼想法？繼續打唄，打到我奪不了冠為止。”
“如果明年就奪不了冠呢？”
“那我明年就溜了...”陳葉下意識的回答，而後他又很快遙遙頭，“你說什麼呢？我會奪不了冠？”
緊接著，他又問道，“那你呢？你明年打算幹嘛？讀研嗎？”
一縷江風吹來，把姜影柔額邊的髮絲吹得有些凌亂，她伸手挽了一下，“恩，讀研。”
“可以啊，在學校挺好的。”陳葉自然地回答道：“哪個學校？上次你好像說保研了？還是復旦嗎？”
“是保研了，但是我應該不會去。”
“那你要去哪？”
“劍橋。”
兩人之間出現了片刻的靜謐。
陳葉的心裡微微一沉，“你要去英國？什麼時候去？復旦那邊你已經簽字了嗎？”
自願放棄保研，是需要本人籤一份同意書的。
“還沒簽，但...應該馬上就簽了。”
陳葉知道對方的性格，姜影柔是個相當願意在學術領域深耕的人。
早在高中階段就經常會去參加一些英文競賽，大學績點都恨不得拿滿的那種。
現在對方說要出國深造，那確實是對方能做出來的事。
但，讀研就意味著兩人將會有很長時間不會相見，一般國外讀博的平均時長是六年，到了那時候，感情是否還會有如今這番熱絡，還是一個問題。
陳葉撓了撓頭，“挺好的，畢竟那邊英語專業厲害，是吧。”
“恩。”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陳葉閉上眼睛，總感覺自己該說些什麼。
他在遊戲場上無所不能，可以憑空猜出對面輔助繞後的位置，還能憑空預判對面的輔助的閃現。
但在現實中，他遠遠沒有這個能力。
“反正你也還要繼續追逐你的冠軍的嘛。”姜影柔忽然笑道：“我去上幾年學，你再打個幾年職業，多拿幾個冠軍，這不是挺好的嗎？”
“柔姐。”
“恩？”
“我喜歡你。”
陳葉終於抓住了這個細節，鼓起勇氣轉過身來，直視著姜影柔的雙眼，“是真正的喜歡。”
小時候，陳葉曾經沒少跟爸媽說過他喜歡姜影柔。
但，相同的兩句話，意義並不相同。
姜影柔攥緊拳頭，這十一月的江風不知道為何忽然變得燥熱，讓她的臉頰微紅。
她忽然笑了起來，眉眼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度，“我也喜歡你，陳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