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瑞知道他們在做戲,也不捅破說道:“我老師凌空是被驅逐的?可他從未談過。即使真的這樣,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老人家把我救了傳我武藝,我怎能棄舊迎新?”
說到這兒他一抱拳:“老人家剛才這些話我聽不懂。我不承認我老師誤人子弟,任何時候他都是我的師父,您的美意我恕難從命。”
“哈哈哈,好孩子,是個大丈夫!我說的話你別不愛聽,為什麼他走了至今不回來?他回不來了,他有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當朋不言友,我不揭他的老底兒,你就不必老盼他回來了。如果他真不回來,難道你不學武藝了?
再說,他已誤你二年,並未傳授你真正本領,你可千萬別自誤你就上一回當把我收留府裡;
我的武藝比他強,咱倆切磋切磋,在這兒等三個月他要不回來,你就知道我說得真假了。”
白雲瑞心中暗笑,但是還是裝作一副不可不信,不可全信的樣子。想到這兒他一施禮:
“您這麼高身份的人,請都請不來,願住下,我求之不得。我這就給您準備下榻的地方。”
“用不著,那和尚住在哪兒我就住在哪兒。把他的行李搬出去,給我換一套就可以了。”
都安排好了,白福抽空兒把這件事和白夫人說了,白夫人也是一驚。夫人又一想:江湖上的事錯綜複雜,你還不能不信。
這個老人還真有點熱心腸,千里迢迢從河南來到這兒,跟我兒交了細底,不能說人家不是一片好心。
究竟這是怎麼回事,到現在是難猜難信。白夫人告訴兒子:對待這位老人要格外尊重,不準小瞧。
其實白雲瑞心裡跟明鏡一樣,知道這位,威震西方老鴛鴦和瘋僧醉菩提是一夥,對他沒有惡意,所以也不緊張。
心說你們願意玩,那小爺就陪你們玩!
當夜無事,白雲瑞陪老鴛鴦閒談,白福一旁伺候。公冶壽長說:
“咱們閒著也是閒著,你練兩趟我看看怎麼樣,凌空和尚教給你的玩藝兒你拿出來我開開眼。”
雲瑞一想:練就練,我還不知你的能耐有多大。你要說凌空沒能耐,到什麼時候我也不信。
他把外邊的衣裳閃掉了,白福幫著他把帶子緊好,抬胳膊抬腿沒有半點繃掛之處。白雲瑞往院當中一站說:“老劍客,我可獻醜了。”
“練吧,把壓箱底兒的都抖摟出來。”
雲瑞往下一哈腰,走行門、邁過步,光練了一趟少林神拳。凌空本身是少林神派,教給白雲瑞的當然都離不開少林派。
這套少林神拳一百零八路,雲瑞一邊練著一邊心裡覺著很美:這玩藝兒多好?
站如釘、走如風,拳似流星眼似電,身如蛇行腿為鑽;貓躥狗閃,鬼滾魔盤蟒翻身,龍探爪、猴上樹、虎登山!各種動作全有。
往上一蹦,兩丈多高;往下一落,生息皆無,真是快如閃電一般。
白福在旁邊一面看一面嘖嘴:“嘖,嘖,好,好!啊唷,我們少爺可不得了,就現在這功夫比當年的五爺強了好幾倍!再學幾年,就是了不得的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