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祝彤也很快恢復理智,隨後轉過身不再去看獵戶19。
“明明是前輩——還需要讓——後輩來幫自己——冷靜——”即便如此,獵戶19的聲音依舊沒能從她的腦海中消失,“真是好笑——你不會是在——生理期吧——還是說你這樣的傢伙——根本就不配加入……”
春生一腳將獵戶19踹到水裡,打斷了獵戶19的話。
“問話的時候不該說的話少說。”春生的眼睛緊瞪著獵戶19,“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
獵戶19憤怒地注視著春生,沉默不語。
最終兩人還是一無所獲地走出了獵戶19的牢房。
祝彤走在前面,頗為無奈地感嘆道:“它也是有骨氣啊。”
“沒辦法了。”春生說著,“讓老爹去想別的辦法吧。”
“說起來,你為什麼要踹它啊。”
“不知道。”春生走在前面,淡淡地說道:“大概是覺得它不能拿你們開玩笑吧。”
“意外的對我來說不欠揍呢。”
“意外的對我來說不用捱揍呢。”
……
獵戶19的病房再次恢復了黑暗。它漸漸沉入蓄水池的池底,眼神異常沉重。
它知道渡鴉的手段很多,即使自己守口如瓶,它也不確定保證情報不會流傳出去。
腦海中的回憶片段一遍一遍地刺激著它的神經,讓它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在空無一物的鋼鐵囚牢中,一切時間都沒有了概念。它早已不知道自己在這新牢房中被關了多久,更不知道春生二人的離開是在幾小時前。
牢房的盡頭又傳來鋼門上升的機械聲。
忽然間,它的全身都感到一股強烈的麻痺感。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蓄水池的水裡被摻入了麻醉劑。
緊接著,一股絲毫不亞於自己的精神力將自己從蓄水池中抬升起來。它強忍著睏意,勉強看清了來者。
那是一個身披白色大褂、體態有些臃腫發福的中年女人。
“你是——特遣隊的——‘靈魂駭客’——杜翠嵐——”
“看起來這幾年你確實知道了不少東西。”杜翠嵐的雙手插在兜裡,頭髮全都朝上飄浮,眼鏡後的雙眼閃著碧綠色的光,“連我們救助隊這樣不怎麼出面的,你也摸得一清二楚嘛。”
“不過糾正你一下,我已經從救助隊離職好幾年了,現在只是渡鴉醫療班的醫生而已。”
“你要——做什麼——”
杜翠嵐沉默著不再回應。
她是醫生,奉命來替這位不怎麼配合的病人檢查大腦。
模糊的視野中,獵戶19看到杜翠嵐用精神力從自己的身體裡抽離出一團金黃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