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修士忽然說道:“我們走吧。”
正是滄瀾宗許英奕。
許英奕性情圓滑擅長交際,而且曾經多次作為宗門代表來西域觀禮,他跟在場的不少修士認識,關係都很不錯。
因此許英奕開口了,大家也就順坡下驢,在玄元寺知客的引領下前往偏殿休息。
但大多數修士心氣難平。
作為宗門代表,這些修士無不是門派裡的精英,今天無端吃了個下馬威,沒有幾個能嚥下這口氣的。
當玄元寺僧人送上茶水,並且退出偏殿之後,眾修立刻議論紛紛,個個義憤填膺。
“這群和尚太過分了!”
“他孃的,真想狠狠幹他一把!”
“我就想知道,這幫禿驢究竟想幹什麼?”
“這事絕不能就這樣算了!”
頃刻間吵成一片。
許英奕起身說道:“大家先靜靜!”
這位滄瀾宗弟子還是有幾分面子的,不少人閉上了嘴巴,想聽聽他要說什麼。
偏殿裡很快安靜了下來。
“咳咳!”
許英奕咳嗽了兩聲,然後向端坐一旁的白裙女修施禮:“這位天琴宗的師妹,謝謝你剛才出手解危。”
大家這才恍然醒悟過來,紛紛向對方表示感謝。
天琴宗女修俏臉上泛起澹澹的紅意,盈盈起身回禮:“道門同氣連枝,守望相助理所應當,諸位師兄不必客氣。”
許英奕擊掌:“說得好,敢問師妹尊姓大名?”
天琴宗女修抿嘴回答道:“小妹顏惜惜。”
“原來是顏師妹。”
許英奕點點頭,又看向了那名粗豪修士:“胡師兄,你沒事吧?”
他是少數幾名看出對方受傷的修士。
粗豪修士搖搖頭,悶聲說道:“死不了的。”
“佛門當真是欺人太甚!”
許英奕神色一凝,沉聲說道:“諸位道友,如果我們這次嚥下這口氣,勢必連累宗門的聲譽,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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