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市裡的人都知道，老陳是個老實人。
膽子小，做買賣很公道，但賺到的靈石比那些頭腦靈活的同行少多了。
現在生意又很不好做，坊市的攤位租金支出卻是固定的，老陳愁眉苦臉的模樣可不是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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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老陳愣了愣，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由於汪塵給自己加持了隱神術，所以他並沒有看出汪塵的真實修為，但隱隱感覺汪塵跟以前大不一樣，有種本能的敬畏。
“我想跟你合作。”
汪塵掏出一沓符籙丟在他的攤位上，說道：“你幫我售賣這些符籙，所得的靈石我給你半成，你看怎麼樣？”
“啊？”
老陳頓時懵了。
汪塵煉製的法符，在坊市裡可謂大名鼎鼎，沒有誰不知道的。
因為品質出色，所以非常暢銷，很快就能賣個精光。
現在汪塵竟然要將符籙委託給自己代售，老陳有種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給砸中的感覺。
這靈石可真的太好賺了。
哪怕只有半成！
“汪道友，我幫你賣！”
正在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豎著耳朵，偷聽兩人對話的另外一位攤主忍住了，腆著臉湊過來說道：“我不要抽成！”
汪塵的符籙在市面上很受歡迎，他如果攬下代售的活，自己加價賣掉。
簡直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然而他想得美滋滋，冷不防汪塵一個眼神過來，頓時整個人如墜冰窟之中，從頭涼到了腳底板，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差點撞翻了自家的攤位！
汪塵的目光重新看向老陳，眼神不再鋒銳如刃：“可以嗎？”
他不差半這點抽成，重要的是不能所託非人。
這個試圖截胡的傢伙，汪塵也是認識的，而且說起來比老陳更熟悉。
但汪塵早就看出，對方接近自己的動機並不單純。
尤其是在他的符籙出名之後。
“可以可以！”
老陳彷佛如夢初醒，點頭如搗蒜：“也不用半成…”
“那就這樣定了。”
汪塵打斷了對方的話：“都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