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了什麼彌天大罪,被追殺?”
“我什麼罪都沒犯,很是無辜,追殺我的妖怪都窮兇惡極。”
“少他娘扯淡,我要是信你的話,就是腦子壞掉了。”
白毛龜見梁易不答應,只好又說道:“其實這事對你也有好處,臨近月圓之夜,會有一場盛事在島上發生,你去了說不定可以得到破除妖體之物。”
梁易心中一動,不過面上卻是裝作不在意:“你說的這盛事是什麼,怕不是為了騙我去,故意編造出來的吧。”
“嘿嘿,你要是送我去,我自然告訴你,不送我去,做夢都別想知道。”白毛龜賤笑道。
梁易差點給他一掌,勉強忍住後冷哼一聲:“等過了立秋再說,那時候要是我還沒找到破解妖體的辦法,再考慮一下。”
他結束脩煉,下山而去。
此時天已大亮,觀前又響起了敲打之聲。
匡胤恆見梁易下來,喊道:“師兄,管且剛剛來了,見你不在,又下山去了。”
“他找我做甚?不會也是因為蝗災的事吧。”
“不知,不過看他心情不太好,一大早喝得醉醺醺的。”
……
管且這邊見梁易未果,便獨自離了塗川城,朝蘭江河而去。
他低垂著頭,不時飲一口黃酒,心情頗為鬱悶。
連日來蝗災大起,他向大夫進言,舉火驅蟲,然後再開倉放糧,助塗川百姓度過這段困苦時期,然而卻遭到了石氏族人和其他士族的強烈反對。
他如今雖是石氏家臣,但石尺並未倚重他,甚至已把他邊緣化,前番他提過的驅盜肅境之策,石尺自第一次聽聞後,便再沒提過。
平日進言獻策,石尺也只是聽聽,沒有施行的想法。
管且並非安於現狀之人,在那府中只感渾渾噩噩,如若不是為了能有一立足之地,將來可以迎娶妙妙,他早有離開的念頭。
如今胸中抱負無法一展,還被眾人孤立,心中委實煩悶,只能借酒消愁。
一路飲至蘭江河畔,他聽聞岸邊傳來呼喝喊叫之聲,抬頭望去。
幾名大漢站在漁船邊,拉拽著妙妙,將她從船板上扯下,妙妙的父母則嚎哭跪地,抱著妙妙的雙腿,大聲懇求。
管且一見怒氣上頭,摔了酒罈。
“誰敢動她!”
他快步奔至船邊,一腳便將抓著妙妙手臂的大漢踹倒。
那倒地的大漢不是別人,正是那日想要猥褻妙妙的潑皮。
管且擋在妙妙身前,急聲問道:“妙妙你有沒事?”
“管大哥,他們想搶我去,送給離王。”妙妙驚魂未定說道。
“什麼!”
管且轉身,怒目橫眉。
原來,之前王城令釋出之後,國人害怕女兒被搶,大多將其藏了起來,妙妙藏在自家漁船上也是為了避開耳目,只等熬過立秋。
而那潑皮因為家道中落,總想要透過歪門邪道弄些錢財,他在塗川附近四處搜尋女子的身影,偶然撞見妙妙浣衣,當即便稟告給了琅姝閣之人。
琅姝閣之人覺得妙妙符合選美標準,潑皮便動手搶人換錢,連帶著準備把舊恨一起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