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舟和陳婧禕聞言也都是一怔。
沒錯。
此時坐在校長辦公桌前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和陳澤言見過好幾面的老熟人——張成華。
在研究室裡，閒得無聊聊天的時候，王懷明老爺子就會經常提起張成華這個人。
他們年輕讀博士的時候，除了王懷明老爺子和張成華以外，還有郭平和鄭芸一共四個人，算的上是認識了好幾十年的至交好友。
其中，張成華算是唯一能夠在學術方面，能跟王懷明老爺子掰掰手腕的人了。
其他兩個人更像是兩位看客，看他們一路追逐比拼。
雖說張成華現在的成就不如王懷明老爺子。
但是老爺子對於張成華的評價卻格外的高。
用他的話來講就是：張成華這小子雖然頭腦有時候木訥了一點，但他真正恐怖的地方在於他的意志力和毅力。
他們四人一直在光刻機上研發了好幾十年。
在陳澤言出現之前，進展的速度可以說相當緩慢。
緩慢到他們哪怕耗盡自己的一生，也完全看不到任何希望。
就連王懷明，都曾經多次想過要不放棄算了。
然而，在這個過程中，唯獨張成華這個人，始終如一。
也正是因為受到了張成華的感染，王懷明老爺子，以及諸多科研學者們，才能夠一直堅持到現在。
張成華樂呵呵的笑道：「你小子，管王懷明那老頭子叫王老，叫我就是老張了？」
陳澤言一聽，立馬也笑了。
他擺了擺手，給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道「那不一樣啊，我對王老那是打從心底裡尊重。」
「額，」張成華一聽這話，立馬就不高興了：「怎麼，你這話的意思是，你就尊重他，就不尊重我？」
「嗨！」陳澤言笑道：「哪裡的話，我那不是跟您更熟一點嗎？」
張成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少來這一套，老子跟你都沒見過幾面，我都怕你把我給忘了呢。」
不過他也知道這基本不可能。
就憑這小子那恐怖的記憶力，除非是他自己不想記住，否則基本上沒有忘記的可能。
陳澤言笑著打了個哈哈，岔開話題道：「對了，老張你怎麼來清華了？還當上清華的校長了？」
張成華撇了撇嘴：「還不是你們走了，還帶走了一大堆爛攤子，結果我們好多人都因為這件事情被閒置了。」
「上面的人尋思著我們反正放著也是放著，不如給我們找點事兒做，我這不就來清華了嗎。」
「嘖嘖嘖，」陳澤言忍不住咂嘴道：「瞧瞧，這就是咱們老張的格調，清華的校長說當就當了。」
張成華聞言，倒是沒有接這茬。
而是轉問道：「你小子跟我說說，你們到這兒來，是不是上面有什麼安排？」
陳澤言眨了眨眼睛：「沒有啊。」
張成華皺眉：「真沒有？」
「真沒有。」陳澤言點頭道。
「嘶~不對啊，」張成華一臉不解的道：「你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什麼任務都不帶的？」
陳澤言嘆了口氣：「我說老張，我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還要帶任務？你能不能體諒一下我們？」
張成華一怔，笑呵呵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對了小陳啊，我跟你商量個事兒，你看成不成。」
陳澤言聞言，立馬一臉警惕：「什麼事兒，你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