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平靜地說道。
李瑤姚指著葉凡,玉指發顫:“臭送外賣的!你別不識好歹!你以為自己是誰?知道這些東西花了我家多大力氣嗎?!不是因為你救了我哥哥,你以為我會鋌而走險的過來幫你?我家都要沒了,你這狗東西還不分輕重,你要氣死我了……”
說著,李瑤姚精緻俏美的臉頰上便劃下了兩行清淚,也不知是被葉凡氣成這樣的,還是掛念家裡面的安危,臉上說不出的委屈。
但李瑤姚罵的越厲害,葉凡心中反而越加堅定,他站起身,將黃色外賣服披在了身上,說道:“如果我過去了,他們會放過你家嗎?”
李瑤姚一聽就急了,怒視著葉凡,說道:“讓你滾你就給我滾!現在得罪他們的是我們李家,不是你葉凡!你葉凡只不過就是一隻螞蟻,過去了又怎樣?他們拿你解氣之後,我們家還是要完蛋!你以為你是什麼角色?”
葉凡認真說道:“我是什麼角色?送外賣的啊,我做的最多的工作就是送外賣,但這份工作沒有逃避,只要接了單,無論颳風還是下雨,都一定要勇往直前。走,我送你回去,今天你就是我的外賣。”
“啪!”
葉凡低頭點燃了一根香菸,將外賣服的拉鍊拉上,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什麼破比喻!我才不是你的外賣呢!你這又臭又倔的死送外賣的!活該一輩子送外賣!喂……等等我!”
李瑤姚破涕為笑,走之前,將手上的假證全部扔飛到了客廳中,漫天飛舞的證件看得人眼花繚亂,像一場綻放的櫻花。
……
碧水莊園,李家別墅。
此時此刻,李家的大院大門和別墅大門都是敞開著的,這外頭有不少黑衣保鏢在站崗,但卻不是李家的人。
李健,李擎天,李浩南,祖孫三代,外加著管家,李家兒媳婦,保姆,都被軟禁在了這棟別墅內,唯有李健的二兒子和三兒子不在此處。
“李老爺子,您孫女和葉凡,到底躲哪去了?這都七天了,你要是再不交代,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啊!”杜韓翹著二郎腿,叼著一根雪茄,吞雲吐霧道。
杜韓是杜家杜浩的大兒子,李家的死對頭,蘇天安正坐在了他的旁邊。
很顯然,為了對付南城李家這個龐然大物,蘇天安聯合了南城大家族杜家,二人目的一致,一拍即合。
李健拄著柺杖坐在沙發上,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你們難道客氣過麼?我李健怕過誰來!你還有什麼把戲,儘管使出便是!等正華回來,要你們好看!”
杜韓聽罷,哈哈一笑,說道:“您還在說您的二兒子啊?他已經被亮兄託關係調到京城開會去啦!這事不完,八成他是趕不回來了!”
“你……”李健狠狠地杵了一下手中的柺杖,氣憤不已。
蘇天安利用家族裡的官方背景,將李家湘南市一把手李正華給調離到了京城,根本抽不出空檔來管這裡。
而杜韓則充分利用了他在南城的關係和一些李家的黑料,隨便找了一些罪名,託人把李家在南城的所有產業都給封禁了。
簡單來說,現在李家處於一個停運狀態,產業無法運營,無法搬動人手,更沒辦法動用關係,處於崩潰邊緣,杜韓和蘇天安一聯手,雙管齊下,直接把李家制得死死的!
但要把李家徹底擊垮,還需要等上頭傳達檔案,有了官方的承認,李家便分崩離析,直接被扳倒了。
這也是杜韓和蘇天安還在李家客客氣氣,沒有動手的原因。
“我早說過,你們敢得罪我,就沒辦法在南城立足!”蘇天安眯著眼眸,戲謔地看著李浩南。
七天前,他被這小子打得好慘,這口惡氣不出,那他這麼多年也算是白活了。
這一次,除了別墅外頭的杜家西服保鏢外,李家別墅內更是高手如雲,鎮著場面,以防有任何意外發生。
李擎天此時苦笑了一聲,說道:“沒想到三番五次的幫那小子,那小子卻害了我整個李家……”
李浩南說道:“爸,別說了!我李家能發展到今天,靠的不就是一個知恩圖報,重情重義麼?該來的,遲早回來的。”
李健的一雙老眼滿含深意,對李浩南說道:“你兒子看得比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