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魏付不太樂觀的神色,蘇若雪不由得心裡一緊,在場的眾人也都是把目光投到了魏付身上。
魏付看著插了銀針滿背,但臉色卻沒有得到絲毫緩解的葉凡,皺眉說道:“給他下蠱之人,應當一個很厲害的苗疆人,因為這種情蠱比較少見,叫‘濫情蠱’,它不會害人性命,但蠱性一旦發作,便會失去意識,不受控制,非常痛苦,要與人交歡才能制止!並且每交歡一次,母蠱便會轉移到下一個人身上,無窮盡也!葉凡身上情蠱的母蠱,現在已經轉移到別人身上去了,體內留下的是子蠱!這種子蠱體積很小,一般肉眼不見,附著力極強,即便我用銀針也很難將其逼出!”
“交……交歡才能停止?”
杜玲非一愣,一雙美眸瞬間瞪大,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什麼時候和別人交歡過?!一派胡言!”葉凡在聽到魏付的回答後,不禁勃然大怒。
“魏付!我知道你和葉先生有恩怨,但你要是敢在治病救人的時候耍小動作,別怪我徐家翻臉不認人了!”
能得到葉凡人情的大好機會,徐同怎能放過?看著葉凡發怒,他自然也將怒火遷到了魏付身上。
魏付趕緊說道:“徐少爺,我對天發誓!我絕沒有耍小動作!我說的句句是實話!葉凡不知道很正常,因為濫情蠱發作之時,他意識都不清醒了,又怎麼會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葉凡咬牙否決道:“絕不可能!這一個星期以來,我都在單獨修煉!靠氣勁壓制蠱毒,沒有你說的那種現象!”
蘇若雪臉色陰晴不定,對魏付問道:“蠱蟲一般不是母蠱在下蠱人手上,然後用子蠱控制別人麼?”
魏付嘆了一口氣,說道:“那種蠱蟲,一般都是用來置人於死地的,下蠱人掌握母蠱就等於掌握了他人生死。但這濫情蠱不一樣,得直接下母蠱才能生效,子蠱也不具備傳染性。我不知道下這濫情蠱的人有一個怎樣的目的,但可以確定的是,現在母蠱已經從葉凡身上轉移到別人身上了!”
葉凡說道:“我再說一遍,這不可能!我沒有與任何人交歡過!”
蘇若雪看著葉凡,安慰道:“老公,我相信你。那麼徐神醫,這蠱毒要如何醫治?”
葉凡的為人,蘇若雪自然清楚不過,在能用氣勁壓制的前提下,她知道葉凡絕不可能有這樣的行為。
魏付眼神驚奇的看了蘇若雪一眼,對這女子的氣量敬佩不已,開口道:“想治好葉凡,只有兩種辦法,一種是找到轉移了母蠱的人,讓我將母蠱逼出,葉凡體內的子蠱自然也就活不下去了。第二種……”
魏付頓了頓後,說道:“將血鴉喙磨碎,泡水沖服後,即可治癒。”
“血鴉喙?徐神醫,這是什麼藥材?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一旁的王經義好奇道。
蘇若雪倒是見多識廣,冷斥道:“血鴉喙?現在哪裡還找得到血鴉!它的嘴喙能治任何蠱,你這說了不等於沒說?”
魏付說道:“本來是這樣的,但……南城隔壁株城的龍虎山中,出了一味通幽草,這草一般都有血鴉相護,我想……找到了通幽草,自然也找得到血鴉。”
說罷,魏付又偏過頭王經義說道:“王經義,取桃仁泥、紅花各一分,生地黃、熟地黃各五分,當歸身、炙甘草、升麻各一錢,大火煮一刻鐘,將這散氣湯給葉凡服下,暫時壓制一下蠱毒。”
“好!”
過了十五分鐘,葉凡將散氣湯喝下以後,臉色慢慢好了起來。
魏付看著葉凡,緩緩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既然葉凡堅持沒有與人交歡過,那自然就找不到母蠱,沒有老朽出手的機會了。不過這散氣湯的煎熬之法也不難,每天服一碗,十年之後,自然能拖死體內子蠱,告辭!”
說完後,魏付便轉身離開了此處。
“那……葉先生,我們也先走了!”徐同見葉凡等人沒有再為難魏付,便帶著眾多保鏢,離開了這裡。
葉凡此時氣色已經恢復原樣,對蘇若雪問道:“蘇若雪,這血鴉是什麼?血鴉喙,連極仁堂也沒有這味藥麼?”
蘇若雪看著他說道:“血鴉是一種山中邪物,一般都是被茅山道士降服,能用來做成道鬼,只不過這種東西比較少見,常人很難見到。”
“茅山道士?”
一提到他們,葉凡才想起自己用他們的那些道鬼煉製了一個七品丹藥聚元丹,以及沒收來的一大盒內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