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舊明媚,只是太陽卻已經向西偏移了許多。
隔著連衣裙衣領摸著胸前的心形根雕吊墜,毒島冴子臉色微紅,嬌媚的臉蛋更為這位少女多添了幾分光彩。
不只是路上的男人們被吸引得挪不開眼,就連不少女孩子也都看呆了。
又跟店長老爺子聊了一會兒後,北原蒼介和毒島冴子才離開這家古香古色的根雕店。
這對心形的根雕是老爺子年輕的時候雕的作品,那時候的他還很年輕,心中的少女也正處花季。
沒錯,這對根雕吊墜身後還有著一個青澀而又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
這段故事本身並沒有什麼驚天動地,跌宕起伏的劇情,講述的也無非是年輕時的純粹感情被生活打碎了幻想。
學生時代沒有說出口的心意,在之後就更沒有可能吐露了,沉默的愛往往都不會開花結果。
很多人直到畢業的那一刻,也沒有說出深藏在心底的話,最終成為了遺憾。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印度詩人泰戈爾如是說。
這份青澀的愛戀最終也被放進了一個小小的木匣中,一層薄薄的木板卻有著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時間輪轉,木匣上也逐漸積滿了灰塵,直到,北原蒼介從角落中發現它。
走出店門口,北原蒼介和毒島冴子的脖子上多了一對心形的根雕吊墜。
「蒼介,你是怎麼知道那個木匣子裡會有東西的?」
「我也不知道哦......」
「誒?」
迎上毒島冴子驚詫的目光,北原蒼介嘴角含笑,喉結微微震動,磁性的聲音就傳進了毒島冴子的耳朵裡。
「我只是在無意間看到了這個木匣子而已,然後,心裡面有個聲音在告訴我開啟它,僅此而已。」
「那......應該說是命中註定的緣分嗎?」
「唔,這麼說好像也沒有什麼毛病。」
摸著下巴,北原蒼介稍加思索片刻,臉上竟然浮現出了贊同的表情。
「大概是這對吊墜已經產生靈性了吧,冴子,你知道嗎?這是對根雕是用合歡木做的......」.
「不是根雕嗎?」
漂亮的灰色眼眸中帶著疑惑,毒島冴子的大腦一時間有些轉不過彎來。
「誰告訴你這是根雕了……唔,木匣確實是根雕……」
「合歡木嘛......」
「傳說古時候的大洋彼岸有個秀才,他的妻子叫合歡,長得非常漂亮,但天生體弱多病。
他們夫妻恩愛,從未紅臉,他們有一對可愛的兒女,本是其樂融融的四口之家,妻賢、子孝。
可合歡久病不治,臨死前一刻,望著年幼的一雙兒女,和體貼的丈夫,帶著遺憾難捨的離開人世。
她不願輪迴投胎,將自己的靈魂寄身於家門前的樹中,每到晚上就會從樹中走出來,看望自己的孩子和丈夫。
因此,合歡樹也叫做鬼樹。」
這種悲情中帶著一絲溫馨的故事總是能撥動人們的心絃,毒島冴子似乎也把自己帶入到了合歡的角色之中。
「唔,如果我死掉的話,大概也會像合歡一樣,默默看著蒼介吧……
誒,痛!」
不等說完話,毒島冴子的腦袋上就捱了一下北原蒼介的小小懲罰。
收回了彈毒島冴子腦瓜崩的手指,北原蒼介的臉色難得在毒島冴子的面前嚴肅了幾分。
「想什麼呢?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死在我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