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有打電話給諏訪先生?」
視線在紅色鴨舌帽小哥的臉上徘徊打量著,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警惕。
目暮警官的眼睛藏在漁夫帽下,眉頭皺在一起,看起來有些兇悍。
就連旁邊划水的毛利也都把視線投向了這名工作人員。
「是,我在八點打過去的時候,諏訪先生還接了電話。
可是我在分再打過去的時候,諏訪先生的電話就沒有打通了。」
額頭上沁出了滴滴冷汗,看得出來,鴨舌帽小哥心裡很是緊張。
「也就是說,犯罪時間就在這四十分鐘之內了。」
摸了摸下巴,目暮警官簡單推測出了兇手的作案時間。
「不過你怎麼會給他打電話?」
「是我拜託他打的。」
這次輪到松尾貴史說話了,在這些大家都知道的既定事實上他倒是很坦誠。
「我是為了確定諏訪先生的位置,因為我還在做節目,而我又不知道他的手機號碼是多少。」
聽到這裡,目暮警官的眼神驟然間變得奇怪了起來。
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目暮警官的視線開始集中在了松尾貴史身上。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了,松尾先生,你對於槍支的使用好像很熟悉嘛,據說實力還跟職業運動員差不多?」
「你......你在懷疑我?!」
松尾貴史的音量一下子就高了起來,臉上滿是難以置信,好像自己揹負上了跟竇娥一樣天大的冤案似的。
「八點這段時間裡我可都在九樓做節目直播,怎麼可能有作案的時間?!」
「你是說你沒有時間離開嘛......」
回想起那段時間裡松尾貴史在節目上搞出的軒然大波,目暮警官下意識也信了松尾貴史的說辭。
只不過,下一秒,毛利便提出了不同於松尾貴史的反對意見。
「不對,節目放送過程中有四分鐘在播放錄影帶。
在那段時間裡,你離開過我們的視線,我們也並不知道你在那段時間裡究竟幹了什麼。」
聞言,松尾貴史先是一愣,頭上有著幾滴汗水滑落。
「那個時候我的確出了攝影棚,但那是因為我肚子疼要去上廁所的緣故。」
「哦?」
話音剛落,毛利就帶著一臉「我懂」的表情靠近了松尾貴史,眼中還帶著絲絲戲謔。
「我看你不是去洗手間,而是拿著手槍來到這個房間了,對嗎?」
避開毛利的眼睛,松尾貴史的臉上劃過一絲不耐煩。
「真是的,你要是認為我說謊的話,試一遍不就知道了?
我主持的節目在九樓的攝影棚,如果要往返四樓的這個房間,就算再怎麼努力,至少也要花六分鐘!」
「哦~六分鐘啊~」
松尾貴史的話音剛落,毛利就開始起鬨道,樣子看上去還有點賤兮兮的,把松尾貴史心頭的火氣撩撥得愈發旺盛了。
應該說不愧是毛利大叔嘛......
礙於自己儒雅溫和的人設的緣故,松尾貴史還是強行壓下了自己的火氣對著眾人解釋道。
「額......我的意思是說可能是六分鐘左右......
再說了,我在這裡工作了十幾年,知道這些東西也不算奇怪吧?」
「嘛,既然如此,那來驗證一下不就好了。」
站在兩人之中把二人隔開,目暮警官再一次充當起了和事佬打斷了這個話題,省的到時候毛利和松尾貴史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