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田切敏郎的印象中那是個溫和的帥氣小子,眼睛下面還有顆淚痣。
迎上小田切敏郎的目光,北原蒼那個接淡定掏出了一疊資料。
“看看吧,風戶京介在七年前的某次手術中被仁野保廢了慣用的左手,那時候他倆還在東大附屬醫院共事。
這件事情也直接導致了風戶京介轉為心療科醫生,從此再也不能拿起手術刀。
直到一年前,他倆又重新在米花葯師野醫院相遇了。”
小田切敏郎的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大悟。
風戶京介身為白鳥的心理醫生,藉著調查心理狀況的理由套話出案件細節簡直不要太容易。
更別說風戶京介還是小蘭的主治醫師了,有時候目暮警官等人討論案子甚至都不會刻意迴避這傢伙。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兇手會對警方的調查進展瞭解得如此詳細,動機就更不用說了,充足得一筆。
“那硝煙反應的事情怎麼說?在場的每個人都做了測試,沒有一個人產生反應。”
“很簡單,只需要一副手套和一柄雨傘就能辦到。”
翹著二郎腿,北原蒼介很有耐心地為小田切敏郎解釋著。
“當槍支進行射擊時,火藥殘留物會從縫隙和槍口處溢位散落在人體身上。
硝煙反應就是透過利用化學試劑顯色檢驗出射擊殘留物的存在。
但,只要在傘面上開個小孔,然後雙手套上醫用手套穿過那個小孔射擊,火藥殘留物就會被傘擋下。
硝煙反應自然也就測不出來了。”
小田切敏郎雙手抄在胸前,恍然大悟之餘又指出了另一個嚴肅的問題。
“那你有找到什麼證據嗎?沒有證據的話恐怕很難把送進監獄。”
本以為北原蒼介會乾脆利落地拿出證據,只不過世事總是出乎小田切敏郎的意料。
只見北原蒼介雙手一攤,神色看上去有些無奈。
“問題就在這裡,我也沒找到證據。”
會客室裡頓時陷入了一片沉默。
雖然北原蒼介的推理的確非常精彩,不過風戶京介要是一口咬定自己無辜的話,就算是妃英理親自上場也奈何不了這傢伙。
別說完整的證據鏈了,就連指紋什麼的都一概沒有。
如果風戶京介有心的話,他甚至還能反咬一口北原蒼介誹謗自己。
不過沉默並沒有持續太久,電話的響鈴打破了會客室裡的寂靜。
向小田切敏郎遞去一個抱歉的眼神,北原蒼介接通了電話。
“北原!兇手出手了!你的推斷是正確的!小蘭被兇手推到了鐵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