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警視廳,搜查一課辦公區內
原本屬於目暮警官的辦公位上多了一個高大的身影,相貌英俊,肌肉壯實。
即使沒有看到正臉,搜查一課的眾位警官也能認出他的身份,沒錯,正是北原蒼介。
靠著座椅後背,北原蒼介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翻閱著手上的案情檔案。
眼睛快速掃視著檔案資訊,一條又一條情報被北原蒼介記入腦子裡迅速整合。
全神貫注的樣子讓一旁的目暮警官頻頻側目,發福的身軀靠坐在椅子上,完全沒有要打擾北原蒼介的意思。
為了儘快破案,目暮警官可是連夜整理出了案件檔案。
不僅僅是最近這三起槍擊案的,還有一年前仁野醫生“自殺”案的。
而北原蒼介倒也沒有擺什麼架子,大清早地就來到了警視廳翻閱起了檔案。
良久,北原蒼介合上了檔案,把這些珍貴資料放到了身前的桌面上。
“怎麼樣了?”
看著北原蒼介放下手中的資料,目暮警官有些迫不及待地問著。
豎起兩根手指,北原蒼介又順手抽出了兩張圖片。
向圖片上看去,上面正是芝陽一郎警官和仁野醫生死亡時的照片。
“第一,芝陽一郎警官手中的刑警手冊是死後被兇手強行塞進手裡的。
第二,仁野醫生是他殺,兇手還一定是個左撇子。”
“為什麼這麼說?”
目暮警官眉頭緊皺,盯著照片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名堂。
“首先是仁野醫生。”
說著,北原蒼介便把仁野保的照片移到了二人中間。
“注意看他握刀的手和傷口,他是右手握刀,而且傷口也是右邊的頸動脈,你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嗎?”
說完,北原蒼介還用右手在自己的脖頸間比劃了一下。
“這樣自殺的話不僅握刀的右手會被噴上大量鮮血,而且還會很彆扭。
但是你仔細看看仁野保的右手,哪有什麼大量血液的痕跡?”
學者北原蒼介的姿勢,目暮警官也舉起右手在脖子間比劃了一下。
“嗯......的確是這樣......”
“而如果兇手是個左撇子的話就說的通了。”
說罷北原蒼介就順勢拿起了辦公桌上的一根原子筆,繞到目暮警官身後。
冰涼的筆尖劃過目暮警官的面板激起道道雞皮疙瘩,目暮警官整個人都瞬間僵住了。
“你看,這樣是不是就能說得通了?”
隨手把原子筆扔進筆筒,北原蒼介一本正經地向解釋著。
把脖頸間的雞皮疙瘩撫平,目暮警官的目光顯得有些幽怨。
這臭小子......
“也就是說一年前殺害仁野保的兇手和槍擊三名警官的兇手其實是同一個人。
當年的案子被草草以自殺結案,他啥事兒也沒有。
如今突然重啟調查,他當然是不願意的,所以,暗殺參與調查的警官,然後嫁禍栽贓就是最直接的方法。”
聽見北原蒼介的推理,目暮警官的思路也愈發清晰了。
“那芝陽一郎警官是怎麼回事?”
“這就更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