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前輩自願回去的時候,我會很高興。”
孫狂咧嘴一笑,一箇中年大漢爽快地賣起了萌。
江小白定定看著這位中年大漢臉上的笑容,僵硬的嘴角,漸漸彎起。
不管日後如何,起碼,這一刻,江小白感覺到了許久未曾感受的溫暖。
不是矯情。
“江小白,道家散人。”
他雙手拱禮,報上名號。
“孫狂,狂刀傳人。”
這一刻,兩人便以道友相交了,無關修為。
燈塔之上,風吹旗響,雙人拱手而立。
一人爽朗大笑,一人眼角微彎。
……………
九州,龍虎山。
後山,煉丹禁地。
一少年道士呆坐在崖邊,嘴邊呢喃。
“還不回來麼?”
少年道士苦生面色失落,心裡空落落的。
從袖口抽出一張畫卷,鋪開,看的有些失神。
今日大年,龍虎山會有祭典,而整個龍虎山最期待的人,卻還未歸來。
而遠在數千裡外的,梧桐山。
這天,十萬大山下著鵝毛大雪,如柳絮飛舞,將天地裝點成白茫一色。
銀裝素裹,空氣有些冷。
山間小院,堂屋。
飯桌上,擺放著十盤菜,有煎、炒、湯、羹,臘,倒是十全十美,熱氣騰騰。
桌上擺著四雙碗筷,整整齊齊。
初音和小鹿坐在了桌子上,望著屋外。
院子外,西崖邊,白雪鋪地。
一身白衣,立於雪中,衣冠冢前。
“幹!”
素手沾杯,紅唇飲酒,飲半杯,灑半杯。
烈酒灑落在雪地裡,冰雪消融。
(深夜一點半,第三更送上,再一次為技幾的手殘而感到絕望,才子這樣做,你們覺得咋樣,是不是驚奇,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