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師父什麼,姐姐你又不肯說,難道真像外界傳聞,你與師父他..”
初音說著,又搖了搖頭:“也沒聽師父生前提起過你。”
“他於我有救命之恩,按照我們那時興行的風情,應該要以身相許吧。”
這位古國公主說這話時,精緻到完美的五官上,雲淡風輕地眉眼微彎,輕聲笑了笑,只是眼神深處有些捉摸不透的迷惘。
在她內心深處,是真正迷惘的。
千年後的世界儘管新奇,但她有種格格不入之感,這個世道不屬於她,她也本不應該在這個世上。
她於千年後復活,沒有什麼激動與喜悅,只有被千年光陰蒙了塵土的心。在這種情況下,能幫她的只有將她復活的江小白。
不過,成了如今這般。
這位古國公主李水月如今內心的狀態,就是塵土,與世隔絕,沒有什麼嚮往的,追求的,對這個千年後的世道是非常不適應的。
她這一年所做的,是她目前唯一能夠做的,不至於是行屍走肉,
因為這是她與江小白的承負,這個世道上她僅有的因果牽扯。
無關什麼感情不感情,不存在的。
至於什麼“以身相許”,不過是她現在僅能開的一些玩笑話而已。
初音倒是當真了,眼睛睜的老大。
原來這位一向溫婉的姐姐,竟然說話這麼大膽。
連如今不愛說話的小丫頭江小鹿,在聽到她如此說後,睜著大眼萌,輕聲道:
“姐姐,難道那天晚上,你跟著我們,哥哥收留你,你和哥哥一起睡了?”
小丫頭不開口則已,一開口一鳴驚人。
她記得,前年光景,這位姐姐是來過這裡的,還住了一晚。
至於什麼“救命之恩”的前提條件,在小孩子的世界被忽略了,她能想到的只有那次場景,自然就這麼問了。
“你這小丫頭,竟然知道以身相許的意思。”
古國公主李水月,在神色微愣後,瞬間展顏一笑,這一笑,如春風開百花,驚豔了時光。
初音眼睛怔怔地看著開心展顏,笑容驚豔的李水月。
“我第一次見姐姐這麼開心地笑!真漂亮!”
在她印象中,確實如此。
一年光陰,她對李水月的印象像是從古畫裡走出來的女人,儘管溫婉近人,卻有一種不是這個世界的恍惚,像缺了什麼。
直到這一笑,好像缺的東西補回來了。
不過一笑驚鴻,突然,古國公主李水月笑意散去。
抬手,伸掌,素指一彈,一道靈光從她指尖激射而出,射出堂屋,射出小院。
靈光在離小院十幾丈外的虛空,突然像撞進了水面。
虛空泛起絲絲漣漪,如水面起了波紋。
這是一個迷幻陣法。
古國公主李水月佈置的。
漣漪盪漾間,一個巨大如小山的身影出現在院子前。
堂屋裡,李水月站了起來,
“看來到時候了。”
(都說努力能換回回報,這段日子被噴的有點懷疑人生,心態有點不好,有點不知如何是處,有時候覺得很用心的東西,被否定,很難受吧,我會盡快調整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