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是十萬大山裡一個大方活潑的土家族姑娘,後機緣巧合拜了茅山,知了修行,也知她眼前這位阿哥,是人人尊崇,掌教都需以禮相待的修行前輩。
心裡需敬畏!
但阿哥於她有數次緣分,兩次救命之恩,心中情不自禁地親近,於是,此時,她單獨面對江小白,又親近又敬畏,想看又不敢看。
“謝謝妹兒姑娘,放著吧。”
江小白自然看出了李妹兒的拘謹,呵呵一樂,這位曾經在翡翠河上,大方讓他對歌的這位土家姑娘,可是記憶深刻。
世道變遷,緣來緣往,對方踏進了修行界。
真是奇妙。
“阿哥,我來吧,妹兒扎辮子拿手。”
李妹兒一看見江小白笑,心中就放鬆了許多,搶著活幹,要幫小鹿扎鞭子。
江小白也不客氣,就讓與她了。
“你早上不修功課?”
他問低頭用心幫小丫頭扎頭髮的她,心眼掃了下外面,外面廣場,道士們都在打坐吐納。
“我修完了來的。”
李妹兒眸子有些閃爍。
她其實是偷偷溜出來的,曠了功課,就為了想見江小白。
昨天聽師父說,阿哥來了茅山,她可是小鹿亂撞了,高興了一晚,如少女懷春一般。
江小白聽了,微微一笑。
看破不說破。
乾陽宮外,一個面目白淨的中年道士目光掃視廣場,沒發現自己的弟子。
他便問一位監院弟子。
“我弟子妹兒怎麼沒看見人?”
“羽生師叔,剛才李師妹說有些不適,來說明了一下,應該休息去了吧。”
一個青年弟子跟中年道人說道。
道人羽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便走了。
徒弟不舒服,當師傅的自然要去看看,他去了女弟子的居舍,巡房的師妹說李妹兒並不在,這下,就讓道士羽生奇怪了。
他又去找了找,沒見著。
最後眼睛一閃,面色古怪。
這姑娘家的,不會去找江前輩了吧。
自從上次樵夫山一事,他知道了自家徒弟和江前輩有數次緣分,自己這徒弟對這位前輩可是崇拜親近的很,當初聽聞前輩被妖魔所殺,這丫頭還哭的傷心呢。
昨天告知她江前輩來了茅山時,李妹兒可是高興地不像個姑娘家。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